“嗯。”司徒慎接過來,認真的看。
“投資的事,得抓緊了,我這邊已經聯絡了幾個,還沒有給回應,你這邊的呢?”秦蘇繼續說著。
“也和你一樣,還沒有給回應。”他蹙眉,回著她。
秦蘇點了點頭,又探討了兩件公事以後,看了看他的俊容,猶豫著問,“你不發燒了吧?”
“不知道。”司徒慎卻模稜兩可的回。
“不知道?”她頓時皺眉。
還隔著個辦公桌的距離,他卻忽然從高背椅上躍身而起,抓過她的手就往腦門上貼。
“喂!”秦蘇低呼,慌亂的看向一旁的路邵恆。
路邵恆一直裝背景,此時也一樣將存在感降低,眼觀鼻鼻觀心的抽著自己的煙。
她的手背貼在額頭上,司徒慎舒服的直嘆氣。
“還燒嗎?”不過面上還得一本正經。
“不燒了。”聽他這麼問,她凝神感受了下,確定的說。
“喔,那就是不燒了。”司徒慎悻悻的鬆開了她的手,有點可惜的回。
若不是公司在危急時刻,真的是想要繼續生病,或者病的嚴重一些,再嚴重一些。
“醫生開的藥你吃了嗎?”秦蘇想到一點,隨口問著。
“吃了。”他點了點頭。
見他的樣子,她有些不放心的繼續說了嘴,“小瓶的藥是一次吃兩片,大瓶的是一次吃三片,另一個是消炎藥,別吃錯了。”
“嗯!”司徒慎像是聽話的小孩子一樣,再度點頭。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找我。”瞥了眼還坐在那裝化石的路邵恆,她低聲說了句,便轉身朝著辦公室外走。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一直繃著的路邵恆終於是憋不住了。
“我靠!”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隨即看著司徒慎直搖頭嘆,“司徒,你這是因禍得福,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重新坐下高背椅的司徒慎,對著好友挑高了濃眉,模樣倍兒得意。
“不過也難得,她能來幫你。”路邵恆笑了笑,認真了語氣。
“嗯。”聞言,司徒慎也正色起來,黑眸裡的情緒很深。
對他來說又豈止是難得。
路邵恆從兜裡掏出來兩張卡,直接扔了過去,“司徒,這個給你,裡面是我這幾年的積蓄,算是友情贊助。只是不能幫你徹底解決問題,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謝謝了,兄弟。”司徒慎拿起來,沒有推辭,語氣鄭重。
真正的兄弟朋友間,能幫你時絕對不會含糊,所以也根本不需要推搡,直接接受即可。
“跟我還客氣個P,就當是高利貸,多給我翻兩番利息!”路邵恆揚眉,大大的笑著。
“利息到沒有,到時我直接給你入股。”司徒慎斜睨著好友,不緊不慢的說。
“冷血的資本家!有去無回啊!”路邵恆不滿的直罵,不過卻又頓了頓說,“不過話說回來,我總覺得這次的危機有些蹊蹺,尤其是江北那邊的,都是板上釘釘的,盈利也可觀,投資商沒理由撤銷注資!”
“所以我才讓你幫我查一下。”司徒慎黑眸薄眯,冷冷的說。
“放心,我會。”路邵恆點頭。
到最後,兩人相視一笑,各自都懂。
司徒慎彈動著手裡的兩張卡,看向好友時想到了什麼,沉吟了下說,“昨天我有聽見她跟你家那位打電話,據說是婚期將近了,舉行婚禮的酒店都訂好了。”
路邵恆聞言,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呵。”重新點了根菸,他冷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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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邊天的夕陽,然後是降下來的夜色,華燈初上。
特殊時期當然也還是需要加班,秦蘇從辦公室裡出來時,另一邊司徒慎也剛好從辦公室裡出來,一併的還有一直沒走的路邵恆。
剛好就一塊到了電梯門口,秦蘇沒有開車,所以進去後就直接按的一層,另一邊的兩人也跟著一起。
快要走出大廈時,黑眸始終瞥著她的司徒慎開口,“秦蘇。”
“嗯?”她轉頭看向他。
“晚上我看你外賣也沒怎麼吃,我和邵恆要去吃飯,你也一起?”司徒慎薄唇動著繼續說著,雖說語氣被他放的很自然,但黑眸裡的期盼卻掩飾不住。
“不了,你們去吧。”秦蘇搖了搖頭,沒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