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樓老爺子,目光呆滯,似乎認定了他剛才的想法,堅定不移。
樓老爺子被他氣得胃都疼,伸出手指頭點了他的鼻子許多下,卻說不出話來。
牛叔看不過去了,趕緊拉了拉樓老爺子,朝著樓正勳開了口,“我說二少,這話不能這麼說。你想啊,小溪拼了命才生下來的孩子,你怎麼能不照顧呢?雖然生孩子是受了苦,但是這孩子是你們兩個生命的延續,這是小溪對你的感情。你對孩子這麼冷漠,是要否定你們之間的感情嗎?”
樓正勳眨了眨眼睛,神色變了變。
牛叔再接再厲,從白溪對孩子的在意,到樓正勳對白溪的點點滴滴。
等牛叔說完了,樓正勳這才發現白溪對這個孩子是那麼期待,而他對白溪也是那麼的愛。
孩子是他們兩個愛情的延續,是白溪拼了命生下來的,他怎麼能不愛呢?
頓時站起身來,二話不說就往嬰兒房去了。
樓老爺子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造孽喲……”
牛叔笑了笑,“行了老爺子,可別這麼說,當年太太生正勳的時候,你也差不了多少。”
樓老爺子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瓜,“這孩子,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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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正勳走到育兒房,就看見了醒目的豌豆芽。
嬰兒房裡有很多孩子,這時候似乎是睡覺時間,孩子們都安安靜靜的睡著。
一個一個皺皺巴巴的,臉上還帶著不自然的紅色。
樓正勳知道,這些孩子都是剛出生不久的。以前去上孕婦課程的時候,他就看見過孩子從出生到一歲的照片。
看見孩子們臉上濃濃的胎毛,再看看他們乾巴巴的樣子,他也忍不住的笑了笑。
豌豆芽是最可憐的小傢伙。
因為出生的早了幾天,加上羊水嗆到了開了氣管,所以現在身上還插著不少的管子。
小傢伙被放在保溫箱裡,高高的在小孩子們中間待著。
小拳頭攥著,嘴巴撅著,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樓正勳看著他,不自覺的心就軟了。
一直都沒看他,所以並不覺得怎麼樣。但是現在這麼看了一眼,就覺得心都化了似的。
那種感覺,或許是血濃於水,或許是慶幸這份緣分,看見他的那一瞬間,他就覺得這孩子是最漂亮的。
胎毛濃密,臉上的容貌也挺厚實。眉毛上有些黃色的結痂,乾巴巴的粘在一起。
樓正勳記得醫生說過,這是小孩子出生時的正
常現象。等著過一段時間,就會慢慢的蛻皮,然後變得乾淨又大方。
孩子是越養越漂亮,越來越像父母的。
樓正勳忍不住的用手指隔著玻璃描繪豌豆芽的樣子,心裡軟成了一團。
明明是一團軟乎乎的紅肉的樣子,他卻硬是看出哪裡哪裡像自己,哪裡哪裡像白溪。
最後他還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準備帶回去給白溪看看。
或許是豌豆芽給了他力量,再等下去的時間,樓正勳覺得一切都充滿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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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時間過去了十個小時,醫生宣佈白溪的麻藥效果已經過了。也就是說,從這一刻開始,她就應該開始慢慢甦醒了。
樓正勳換上無菌服,直接到了icu裡面。
樓正勳看著白溪躺在那裡,就握住她的手指,輕聲說著什麼。
從他第一眼看到她時候的感覺,到他第一次夢yi是夢到了她,雜七雜八,把自己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