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中午舌的吳邪鐵青著一張臉走出辦公室,準備去自己班裡聽化學課,就迎面和剛剛出辦公室的胖子遇了個正著。吳邪舌頭髮麻根本不想說話,咧嘴笑了笑,往走廊盡頭的電梯走去。
胖子追上來一把拍在吳邪肩上:“小吳,有課?”
吳邪搖了搖頭,舉起手裡的聽課本晃了晃,腳下也沒停,趕了幾步按了向下鍵。
“小吳,”胖子壓低了聲音,“看你最近和那個死人妖走得很近?”
這個話題不能不接了,吳邪說道:“他是我小時候的朋友。”
“小時候?”胖子一臉不可置信。
電梯開了,一個人筆挺地站在裡面。
“張校。”
“張校?!”
口氣裡的疑問和驚歎就連胖子都扭頭看了一眼吳邪。
吳邪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過激,訕笑了兩聲,進了電梯,連忙接著剛才的話題:“小時候,小花就漂亮,那天見面都沒認出來。”說完了,又覺得這話有點沒頭沒腦,“之前都不知道在一個學校。”
胖子不明就裡,只是覺得氣氛有點詭異,也不吭聲了。
三個人眼觀鼻,鼻觀心地到了一樓。
到了一樓,張起靈率先出了電梯,接著是胖子,然後是吳邪。
“小吳,張校那個人看著挺冷……”胖子停下來等了一下吳邪,“……其實……也挺冷。”
“一點都不好笑。”吳邪急急地往一年級的教學樓走去。
張起靈就在前面不遠處,手裡啥也沒拿,所以吳邪以為他在例行巡視,可當吳邪走到自己班級的後門時,驚奇地發現張起靈居然停在了班級的前門!
糟了!吳邪的第一個反應是班裡有學生出狀況了,連忙從後門進了教室,匆匆地掃了一眼,並沒有發現異常才鬆了一口氣,拉了凳子在後排坐下。
“吳老師!你也來聽課?”
“啊!”吳邪循聲望去又吃了一驚,“霍老師?你來……聽化學課?”
和吳邪打招呼的叫霍玲,去年進九中的,也算是新老師,教語文,嬌小可愛,據說是高幹子弟,有點傲氣,但為人還不錯。
“化學課?”霍玲笑了,“這節是張校的語文課啊?”
“語文課?”吳邪懵了,連忙開啟聽課本,翻出貼在第一頁的課程表,瞅了一眼,“沒錯啊,是李老師的化學課。”
“張校上午去局裡開會了,和李老師換了課,你可能還不知道。”
“哦,是語文課的話,我就不聽了。”
吳邪都已經欠了屁股準備開溜,可剛剛起身,上課預備鈴就響了,張起靈踩著鈴聲進了教室。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聽聽唄,你們是不是要求每週十五節?”霍玲壓低了聲音,“張校是我師傅,課上得可生動了,保證你聽了還想聽。”
這怎麼聽著像吃完還想吃?
吳邪無法,只好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同學們,把書翻到116頁,今天我們學習徐志摩的《再別康橋》。”張起靈站在講臺上一邊說一邊移動滑鼠,操控講桌裡面的內嵌電腦。
“《再別康橋》?張校今天怎麼講這篇?第一單元的第一篇課文還沒講完啊。”霍玲小聲和吳邪嘀咕,“一定是看你這個數學老師來聽課,才特意調整的。”
“為啥?”
“詩歌是可以一節課講完的,不用分課時,比較完整,照顧你的。”
吳邪回想了一下自己高中語文課,點了點頭。
上課鈴聲響了,張起靈站直了身體,站在黑板前喊了一聲:“上課!”
這一聲氣沉丹田,渾厚悠遠。
學生們坐下之後,張起靈抬了眼,站在講臺上一動不動,左右一顧一看,不怒自威。那眼光,就連坐在最後一排的吳邪都渾身發冷,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教室裡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同學們,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有一位才華橫溢,特立獨行的浪漫主義詩人,在他短暫的三十六年的生命裡,留下了許多動人的詩篇,他和三位女性的傳奇愛情故事更是令人噓噓不已,流傳至今。他就是“新月派”的代表詩人徐志摩。哪位同學知道他寫過的詩?”
一個女生舉起了手,得到示意後,站起來說了一首詩的名字——《偶然》。
張起靈詢問她能否背誦,女生想了想說:“好像就是你是天空我是雲吧。”
張起靈笑了笑:“哦?你確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