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是,你要敢,啞巴抽死你丫的。”黑眼鏡翻出一支菸來遞給吳邪。
“啞巴?”吳邪接過煙叼在嘴上,“誰?”
黑眼鏡給吳邪把煙點上,又給自己點上,深吸了一口,道:“我要是說了,他丫的得抽死我。”
這什麼毛病?果然不能和神經病一般見識。吳邪不準備理會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在監視器上。
黑眼鏡笑了笑,狠吸了一口,將菸頭掐滅,隨手一彈,不偏不倚落到門口的紙簍裡,吐盡嘴裡的煙,道:“帥哥……”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把位置讓給自己。
“吳邪,謝謝!”吳邪嘴裡叼著煙,煙霧燻得眯著眼,挑了挑眉詢問什麼事。
“累不累?”
“嗯?”吳邪將煙夾在手指間,疑惑地看了眼黑眼鏡。
“給哥瞧瞧,說不定就好了。”
吳邪研究了下黑眼鏡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這個節骨眼兒在這兒搗亂,把晚會搞砸了,小花還不得抽死他丫的?
想想覺得好笑,吳邪笑著起身,將位置讓給黑眼鏡。
黑眼鏡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比IPAD小比IPHONE大的東西,連線在電腦的顯示屏和鍵盤上,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熒屏上現出程式設計的介面,不過不是吳邪知道的任何一種程式語言。
看了一會兒,吳邪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手上的操作都停下來了。
“吳邪……是吧?你再盯一會兒,我馬上好,你要是弄錯了,花兒可捨不得抽你,他丫得抽死我。”黑眼鏡語氣戲謔,墨鏡上映出程式測試的介面。
吳邪連忙轉頭盯著監視窗,心想,這個神經病到底是幹嘛滴?怎麼活到現在還沒被抽死啊!
“你是做什麼的?”
“民工。”
“民工?”
雖然這人神神秘秘、吊兒郎當、屋裡屋外都帶個傻逼的黑眼鏡,說他是盲流流氓都有人信,但說他是民工……還真是給民工兄弟抹黑。
“挨踢民工。”
操!
吳邪發現跟這人說話,就沒一句在道上。
“好了,哥們,你鬆手吧。”
“好了?這麼快?你怎麼弄的?”吳邪見電腦螢幕上上午見過的控制介面已經在正常工作了,非常驚訝。
“哥是熟練工。編個小程式,一直和你說話,這個還算慢的了。”
吳邪實在不敢相信這人跑火車的嘴,又盯了一個節目,才直起腰,長出了口氣。
“放心吧,這種東西,閉著眼睛都能搞定。”黑眼鏡看吳邪還是一臉懷疑,笑道,“不相信我,還不相信花兒?”
提起解雨臣,吳邪也來了好奇,瞅著電腦螢幕的確看不出什麼問題,心也放下了一半,狀似隨意地問了一句:“你和小花……”
“我是他床伴之一,他是我唯一愛人。”
這太他媽驚悚了吧!吳邪在腦子裡繞了好一會兒邏輯關係,結果被自己的理解震了個結實。
前一句,吳邪能夠想見,儘管解雨臣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這類事情,但從他的行事作風還是可以推知一二,可這後半句話實在無法和眼前這個不靠譜的聯絡起來。
“怎麼?你不信?”黑眼鏡笑了笑,抖抖手腕,又翻出一支菸來叼在嘴上,“別說你不信,就是我,都覺得這事兒不靠譜,老子從不相信愛情。”
“可小花他是……你們……”
“男人怎麼了?誰規定愛人就一定是異性?月老還亂牽紅錢呢,丘位元調個皮怎麼了?”
嗯,吳邪點頭。
這點吳邪深有同感,月老真還不是一般的迷糊。
“所以,緣分懂不?上天註定的,還不夠我臭屁?”
吳邪皺眉,雖然說的人大言不慚,理直氣壯,可怎麼聽都是歪理邪說,可能對這種橫得無邊無涯的人來說,世俗,規定、外人的眼光都是狗屁。但吳邪覺得作為小花的朋友,在紅旗下春風裡成長起來的五好青年還是有義務規勸一下這位在歧途上一往無前的神經病男。
“那個……你這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可小花兒呢,他總是要結婚的吧,他家裡我知道……他那二叔……”
“他結婚?哈哈……別逗了,他是天生的同,你問他對著女人能硬得起來麼?”
吳邪大囧:“那……那也不能……”
“有什麼不能的?結個毛婚,與其隨便找個人同床異夢的終老,還不如和相愛的人無名無分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