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解子揚抬頭盯著吳邪,“我說你他媽的要是沒有那心,你就跟人家說明白,上次人家給你打電話你不說,人家就覺得你還有這意思唄……你他媽的做事就不能乾脆點?”
吳邪被解子揚這莫名其妙的態度弄得滿頭冒煙:“我他媽的怎麼不乾脆了?當初是她甩的我,誰知道她現在什麼意思?她當時沒提……哦……我他媽的自己犯賤提這事再被她虐一次,我他媽有病吧啊!”
解子揚看吳邪漲紅的臉,驀地心軟,嘆了口氣道:“算了算了,反正都這樣了,那就進去吧,還有你同學,怎麼說來了也得好好招待。”說著,把煙掐了,推開包廂的門。
吳邪瞅了一眼包廂裡面,除了她還有四個大學同學,家都是省內的,來一趟倒是也不費勁。
“中秋節你們都他媽的不好好在家過節,跑我這來幹什麼?”吳邪笑著往空椅子上一坐,隨手將揹包甩到牆邊的沙發上。
“老吳,這話說的,到你這不就是團圓來的麼?”原來睡吳邪下鋪的哥們道。
這麼一說,其餘幾個人都跟著起鬨,逼得吳邪不得不看了看從他進來就一直悶聲不響的女孩——此時正三分嬌羞七分笑意地看著自己。
“沒回老家麼?”吳邪問。
“明天回……”
“哦……”吳邪撓頭,沒話找話,“……呃……那啥……現在怎麼樣?”
“挺好的……”
“那就好……”
那就好……
然後呢?然後……
就冷場了!
連解子揚都算上,眾人面面相覷,對此時的冷場表示深深地驚訝——
倆人是研究生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分的手,也算那女生有良心,沒拖著吳邪一直拖到畢業。話都說到那個份上,吳邪也沒有糾纏只是連著一個月幾乎天天挨個拉著這幫兄弟去喝酒,然後自虐般的身上疼兩三天,然後再去……本來就是好兄弟,看著哥們難受自己也心疼加上畢業在即再加上同病相憐,幾乎次次哥兒幾個都喝到酩酊大醉。
饒是那樣,不得不碰面的時候,吳邪也絕不是這個態度……
感受到眾人的訝異,吳邪自己也反過勁兒來了——
是啊!自己這是怎麼了?
很明顯,那女生也感覺到了吳邪態度的不同,微微露出不解的神色,可這讓吳邪更為尷尬,連忙抓起桌上的菜譜,轉移話題:“哎……菜點了麼?怎麼還沒上菜?”
“這次可是你請客,我們點了個狠的……”睡吳邪對面床的哥們連忙出來打圓場。
“就知道你們都他媽的沒安好心。”吳邪又轉過頭著問解子揚,“酒點了麼?”
“你還喝酒?”解子揚問。
“必須的啊!兄弟們大老遠來的,不醉不歸啊……”吳邪笑著喊服務員。
“吳邪,你別喝酒了。”女生道。
“啊……嗯……沒事,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吳邪的眼光依舊溫厚,笑容依舊清澈,抬頭看了一眼女生又轉頭,道,“是吧,猴子……你別說你就一瓶啤酒啊……”
猴子也笑,伸出兩根手指頭:“誰說我就一瓶啤酒,現在爺好歹爺練出來了,今天兩瓶!”
眾人笑噴,一起數落他,當了公務員還這麼點出息……兩瓶啤酒?領導都不帶帶你出去滴……
說說笑笑,話一說開,一下子都找到了感覺,哥幾個推杯換盞聊起了近況。
眾兄弟雖然是被那女生邀來的,但也是因為想來看看吳邪,順路幫著再撮合撮合,撮合成了最好,畢竟倆人談了好幾年,就是不成,好朋友聚在一起聊聊天也是樂事一件。看吳邪此時的反應,雖然不明真相,也不再多說什麼,話題一直都沒往那上面扯。那女生也是聰明剔透的人,沒從解子揚那裡打聽出什麼來,但此情此景她也明白了想要複合是不可能的了,當即也笑著加入了緬懷大學美好時光的悵惘中。
有些話題解子揚插不上嘴,他微笑著一根接著一根抽著煙,舉杯的時候倒也不推辭,拿起來就幹,聊得上的時候也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上那麼一兩句——
整個酒桌的氣氛好得有點莫名的詭異。
離愁這杯甜蜜的酒,在血氣方剛的身體裡緩緩流淌,翻騰著五年的悲喜歲月——
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吳邪毫無懸念的喝高了!
勾肩搭背地出了酒店,吳邪晃晃地站在女生面前笑著說保重,笑著說祝你事業有成,笑著說祝你幸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