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猛,容易消耗太多體力,影響後程的發揮,所以,如果是跑四百單項,他自己完全可以控制好自己的節奏,合理分配體力,而四百米接力,他都是跑最後一棒,主要拼的也是後程。可今天這個異程接力,接了棒之後就是彎道,而且和四百米單項不同,這個彎道是要並道的,也就是出發之後,各跑道的運動員要快速地移動到最裡面的第一跑道上繼續比賽,如果彎道並道沒有跑好,將直接影響整個比賽的成績,也會給後程衝刺帶來一定麻煩。所以吳邪從接棒衝出去到跑完第一個直道,用得都是衝刺的速度。等到轉過最後一個彎道,真正開始衝刺的時候,他心跳如鼓,胸悶氣短,咬著牙將步幅拉到最大,外人只見著兩條大長腿跟裝了馬達一樣越跑越來勁,可誰知道大腿筋拉得都快抽了。
拼盡最後一點力氣將棒交給瞭解雨臣,吳邪隨著慣性向前緩衝了幾步,就雙手撐著膝蓋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
媽的,這個四百絕逼比五年前的校記錄快,老子還從沒這麼拼命過。
喘了一會兒,吳邪直起身回身往跑道上看去,“噗嗤”一聲樂了——還說別人是驢,也不知道是誰不過跑出去兩百多米,就已經將領先的優勢又擴大了。
贏,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現在主要看最後能跑出個什麼樣的成績,會不會像黑眼鏡說的,在江湖上流傳二十年。
解雨臣不但長得俊秀,面板白皙,就連身體都較一般男性柔韌細瘦許多,若不是一米八多的個子再加上寬闊的肩背,十有八九會被看成是女人,很難想象這樣的身體會蘊含著如此巨大的能量。八百米,從距離上看屬於中長跑,但它同四百米一樣,是一個對速度和耐力要求都很高的專案,尤其是耐力,沒有過硬的體力,是絕對無法保證這麼長距離的速度的。此時,飛奔在跑道上的解雨臣將戲臺上輕盈款款的身形和絕佳的體能完美的結合,著實讓人對“身輕如燕水上漂,踏雪無痕草上飛”這種傳說中的武功絕學有了最直觀最形象的感受。
不管人們的的審美觀有多麼的不同,但沒有人否認在賽道上奔跑的解雨臣是美的,那是一種奇異的美——無比的力量和極致的韌性,但那又是一種純粹的美——陰陽調和、剛柔並濟。
吳邪一直都覺得解雨臣身上有一種非常獨特的氣質,它糅合了陰陽兩極,它模糊了雌雄兩性,它吸引男人也吸引女人,他是天地造化鍾神秀的產物,他是上天不懷好意的玩笑,他是造物主的寵兒,他生來就為顛倒眾生,禍亂人間。
黑眼鏡這個文盲一語道破絕密天機——就他媽是個妖孽。
張起靈這位大仙一盆冷水兜頭而下——這個人你搞不定。
這會兒,三個人站在終點旁邊的草坪上,目光追隨這朵粉豔的妖孽之花一枝獨秀。
“哎——呦——喂!花兒爺這小蠻腰扭的。”黑眼鏡不快不慢,在解雨臣跑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用不大不小剛好幾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閉嘴!”解雨臣氣息急促但極穩,非常有力道地甩過來一把眼刀。
等解雨臣跑走,吳邪笑著對黑眼鏡道:“不作不會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黑眼鏡一臉賤笑,一看就知道想起什麼不該想的。
吳邪剛想再謔他幾句,突然福至心靈一般,飛快地扭頭看站在旁邊的張起靈——
果不其然,那面癱微側著頭,微微笑著,低垂的眼瞼遮掩下的視線筆直地落在自己的……自己的……屁股上!!
感覺到吳邪扭頭,張起靈絲毫沒有收回視線的意思,甚至連眼皮都沒抬,只是嘴角又往上勾了勾,輕輕開合了兩下,無聲地吐出幾個字——小三爺這小屁股翹的。
吳邪驚得目瞪口呆,做賊心虛一般四下張望了一番,確定沒有人注意他們這邊,才將一顆快跳出喉嚨的心嚥下去,還掩飾般地從黑眼鏡手裡拿著的好幾個純淨水瓶子中抽出一瓶沒開口的擰開灌了兩口。
“剛跑完,別急著喝水。”張起靈終於將視線收回來,將眼皮抬起來,不但抽走了吳邪手裡的水瓶極自然地喝了一口,還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加了一句,“想不到吳老師不但聰明,體力還這麼好。”
“體力”這個詞,如今聽在吳邪耳朵裡,鐵定會一溜直線地往那個方向聯想,幾乎成了那啥啥的代名詞,本來剛跑完,火氣就旺,這時候提這個……無異於火上澆油,雪上加霜,更何況跑之前還意淫過的白白嫩嫩的大美妞就在身邊想著同樣盪漾的心事……
凡此種種匯聚在一起,吳邪立馬就爆了。
“那還不是要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