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動,喬浪卻什麼也沒有說,唇角一勾:“當然行。靈靈,我什麼時候在你面前說過不可以?”
夏曉靈默默移開眸子,卻淚光一閃。
欠喬浪的,這輩子是沒法還了。她只能一直欠下去。
拿出那張薄薄的紙,夏曉靈果然和司徒逸相鄰而坐,弄清每一個法文詞彙的意思。
“靈靈,你記不住的時候,看看我標註的解釋。”當然沒辦法記住每一個詞義,喬浪知心地把每個詞義都標了漢文,這樣就流暢多了。
默默聽著,默默看著,夏曉靈把每一個詞義都弄清楚了,這才按著喬浪的意思,將字面上的意思瞭解幾遍。一張微皺的小臉,這才微微煥發淡淡的光芒。
“謝謝!”夏曉靈輕輕抬起頭來,那淡淡的眼波流動之間,是真摯的謝意。
胳膊輕輕壓著那張紙,喬浪深深凝著她:“如果要說得具體些,這張醫學鑑定透露了幾個意思。一,病人生育力低下,並非天生,是因為人為下藥;二,病人一直在治療中,本來有可能康復,但因為不確定原因,沒有得到預料中的效果。”
微微一頓,夏曉靈的眸子,落上下面——為什麼會出現意外,沒有達到治療中的效果?
似乎看出夏曉靈的心思,喬浪指著鑑定書中間一段話:“這句話表明,醫生有懷疑,病人一直在被暗中破壞治療。有可能是*生活習慣,也有可能被繼續下藥,更有可能,病人在治療中,有人故意破壞了治療程序。”
夏曉靈心中咯噔了下。
被繼續下藥?
怎麼可能。
她上36樓之前,一直是甦醒盡心盡力照顧司徒逸。
甦醒的脾氣,對司徒逸的事向來事無鉅細都關心,哪怕是早中晚餐,甚至是一杯咖啡,都親自過問。而她接手後,司徒逸有關飲食都是她親手接管,不可能被外來人下手。
另外,經常接觸司徒逸飲食的人是田嬸。
但肯定和田嬸無關。田嬸的為人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田嬸每次做飯菜,她都差不多在旁邊,田嬸沒有下藥的可能。
“通常,如果下藥的話,還是飲料上最好下手”喬浪提醒,“靈靈,你可以好好提醒他,是不是某些飲料對他而言,會相剋。”
夏曉靈點點頭。她記住了飲料,但沒有相信相剋這回事。
她更相信,這與司徒逸遠道回國創業有關。因為,他想擺脫司徒家族。
夏曉靈想起司徒逸背上那個傷疤。
回一個加拿大,他那麼個狡猾如狐的男人,能受傷而回。想當然,司徒家族對他的排斥,相當嚴重。司徒家的其餘子孫若不想他進董事會,不想他後繼有人,一定會找盡機會下手。
“靈靈,你在想什麼?”喬浪輕問。
與夏曉靈相識數年,他第一次看到夏曉靈的神情如此凝重,不由心中暗驚。
“沒想什麼。”夏曉靈淡淡一笑,掩飾著自己的心思。
她在回想,司徒逸每天必須會進腹的食品。
司徒逸每天必吃的是,早上一杯牛奶,不定時抽的雪茄,白開水,還有咖啡。
這些東西有問題麼?
看著她淡淡的寥落,喬浪心中一緊。但他沒有做聲。請上天容許他藏起小小的私心——如果這個病人剛好是司徒逸,他當然希望夏曉靈因此離開司徒逸。所以他自私地沒有提醒夏曉靈,其實這個診斷的重點不是不育,也不是無效治療,而是病人現在的治療程序,被無故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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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小曼白白淨淨的指尖,輕輕捏著勺子,慢慢攪動著咖啡。
明明這是咖啡廳,可她卻硬是自己給自己煮了杯咖啡,一邊攪動一邊喝。
“你決定了?”面前,白越俊美的臉,平靜如水,“這種事,開弓可沒有回頭的箭。現在可是你反悔的最後機會。”
喬小曼手中的勺子忽然掉落,她悶哼一聲,鄙夷地盯著白越:“這種事,我還會和你開玩笑?”
“那我們先領證。”白越淡淡一笑,“領了證之後,你依然是教人武術的喬小曼,我依然全身心投入我的律師事務所。經濟AA,生活AA,人格AA。”
“不要說得這麼糾結。”喬小曼瞪著白越,“你直接說,領了結婚證後,我們互不相干,依然過各自的生活就行。我們這樣做,只是不想雙方家長催著去相親。”
白越頷首,似笑非笑:“還有,你那個百萬換顆京子的理論,我不接受。”
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