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沒出息地落淚了。她光光地撲進他懷裡,四肢像章魚般纏住他……
“靈靈——”他低語,“要是你每天這麼熱情,我就是個幸福的男人了……”
說完,他長臂一伸,情勢反轉,把她壓進水裡,第一次離開了臥室和被窩,親密接觸……
夜色,很深很深了。
臥室裡的燈早關了,可臥室裡一直在竊竊私語著。
“熱帶木,我們沒有寶寶,以後我就更要多去看小娜了。”
“哦?”
“那是我乾兒子啊!我沒有寶寶,以後他就是我寶寶了。”
“等他認了再說。”
“不。現在就要培養感情嘛!這和胎教一個道理。”
“傻丫頭。”
“我才不傻。”
“睡了。”
“我睡不著。熱帶木,我明天上午曠工半天好不好?”
“呃?”
“身為乾媽,我明天必須陪乾兒子的媽去產檢。”
聲音漸漸小了下來,慢慢變成了有一搭沒一搭。最後,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司徒逸精疲力盡地墮入夢鄉。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夏曉靈卻毫無睡意,她輕輕爬起,就著遠方霓虹燈的燈光,凝著他俊美的臉。他的輪廓向來柔和,不失矜貴,可此時,那線條竟似多了許多堅毅。
她附身,輕輕親了親他唇角。
她知道,雖然心酸了大半天,糾結了大半天,也拿自己後半生的命運做賭注,但她賭贏了。
她的籌碼,是他的人品,以及半年來,兩人之間日積月累的感情。
許久許久,夏曉靈就保持著那個姿勢,直到再也撐不住,才濛濛朧朧睡去。
天色大亮。
舒服地伸展四肢,夏曉靈不想睜開眼睛。
大冬天的睡眠,真是太舒服了。
好不容易,她睜開眼睛,爬了起來。
“熱帶木——”夏曉靈揚聲喊。
人呢?
沒有應聲。司徒逸不在。想了想,夏曉靈換好衣服,洗漱好,這才向外面走去。
健身房也沒人。
田嬸聽到樓上有動靜,笑了,揚聲喊:“少奶奶,現在吃早餐不。要涼了。”
聽著有點怪異的感覺。夏曉靈不再檢查房間,大步下樓去了。
果然,早餐桌上,許多食物都已經動過。
田嬸見她下來,笑著迎上來:“司徒先生已經吃過了,去了公司。少奶奶也吃一點吧!”
夏曉靈看了看時間,臉有些紅——居然都九點多了。
看了看她嫣紅的臉,田嬸知心地笑了笑:“司徒先生交待我了,說少奶奶昨晚累了,今天要睡晚點起來。說如果不到十點,再喊少奶奶起來去陪喬家小姐產檢。”
眸子一熱,夏曉靈輕輕點頭。坐下來,開始吃早餐。
吃早餐時,她忽然頓了下,看著司徒逸吃過牛奶的空盒子。
那是特侖蘇,司徒逸常吃的牛奶。
她拿過盒子,從上往下仔仔細細打量著。她看不出任何不對勁來。那是原裝牛奶,不可能在牛奶裡面動手腳。
“那是司徒先生喝的牛奶,少奶奶也想喝嗎?”田嬸熱情地問。
“嗯。”夏曉靈點點頭。
田嬸立即拿來一瓶,夏曉靈拿出吸管,對著燈光,看了看吸管。
吸管是中空的,不可能這上面有什麼藥粉。
田嬸好奇地看著夏曉靈奇怪的動作:“少奶奶,這吸管有問題嗎?”
“沒有。”夏曉靈搖頭,自然地拿起特侖蘇,慢慢喝著。
這味道,是正常的味道,純得很。
田嬸轉身走向客廳,不一會兒,回來了,把一張卡片放在夏曉靈面前:“司徒先生說,少奶奶去醫院的話,可以喊公司的車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