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夏曉靈喃喃著,她拼命擠出笑容,手忙腳亂地抹著眼淚,好一會兒,自以為能見人了,才抬起頭來,咬著牙笑,半真半假,“熱帶木,你這麼好,對我也這麼好,如果我拼死拼活地愛上了你,可你並不愛我。怎麼辦?我……害怕。”
真是個傻丫頭。
“如果你不愛我,萬一你什麼時候也和誰‘真愛’,我一定受不了。”她喃喃著,患得患失的感覺,讓她平靜不下來,“到那時,我一定會瘋的……啊——”
夏曉靈尖銳的喊聲,消失在司徒逸有力的公主抱中。
兩人正在晚餐好不好,
“我們好好談談。”司徒逸聲音低沉。
放下豐盛的晚餐,越過餐廳,經過客廳,踩過樓梯,穿過二樓長廊,司徒逸抱著她進了臥室,這才放下她,讓她坐在被單上,一邊順手把旁邊一束嬌豔的玫瑰塞進她懷裡。
呆呆地看著懷中的玫瑰,夏曉靈默默伸出一隻手,無意識地撕著玫瑰花。
司徒逸沉吟著,終是坐到她一側。
夏曉靈下意識要往裡靠了靠。卻接著撕玫瑰花。
豔麗的玫瑰花瓣,一片又一片落在被單上,把被單染得更加美麗。
沒有阻止她撕玫瑰花,司徒逸伸長胳膊,把她和著花,一起摟進懷中,眸子深邃,而透著堅定:“讓靈靈沒有安全感,是我的問題。”
司徒逸的聲音緩慢而低沉,句句似乎都從心底而來:“我承認,步入婚姻時,我是對靈靈有初步好感,不排斥一起過婚姻生活。但我的初衷,確實是為了我自己。也許,這是靈靈嫁給我,卻沒有安全感的主要原因。”
她聽著,眸子更加紅,腦袋又垂下幾分:“熱帶木,你從來不吃顧子晨的醋。你不愛我。”
他啼笑皆非,卻又無可奈何:“傻丫頭,你潔癖那麼嚴重,又怎麼可能再次接受現在私生活如此混亂的顧子晨。我又何必吃醋。”
她不語,卻又掉淚了。
他在她潔淨的額上印下一吻:“但我保證,從結了婚的那一天起,每天都想和靈靈的感情,增進一分。”
她的淚掉得快了。
“因為我知道,以後,你會是我唯一的親人。”司徒逸聲音略略惆悵,“如果我們不會有孩子,那麼靈靈將會是我永遠唯一的親人。”
她淚如雨下,為他的好,也為他語氣中淡淡的惆悵,和他拼命掩飾,也掩飾不了孤寂悲涼。那個人前風光無限,被全市同行所聞風喪膽的司徒先生,在她面前,難得地透露出來的脆弱。
玫瑰花瓣,被她撕得片片調零,玫瑰的枝,卻輕輕從她懷中,滑過裙襬,滑過膝蓋,輕輕落上大理石地板。
她終於抬起頭來,揚起那雙淚紅的眸子,看著含笑的他。
終於,她發出聲低低地喊,反身撲上他,摟著他的脖子,去咬他的唇。
“痛——”司徒逸含笑看著她。
這是她疼愛他的方式麼?
可是唇真的很痛!
“痛你就是愛你。”她總算放開他的唇,卻兇巴巴地看著他,“你怕我愛嗎?”
歪理!
可他聽著挺享受。
“我會怕?”他反問。
“不怕就好。既然你不安於平淡的婚姻,那就只能接受痛。”她中氣十足地宣佈。
他含笑凝著她:“即使原來不愛,我們婚後慢慢愛可好?即使我們現在不是深愛,但一天比一天多愛一點可好?即使未到生死相許的愛情,我們也試著心心相印可好?”
她聽著,眸子亮晶晶的。忽然一把拉了他領帶,緩緩拉向自己。
四目相對。
她再次將唇印上他的,卻在要碰到時,低低挑戰:“你知道真正的法國熱吻嗎?”
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他無法淡定的。他反手摟住她的脖子,身子一壓,夏曉靈便被她壓得平躺下來。
也壓住她一身玫瑰花瓣。她身子淡淡的清香,和玫瑰濃郁的花香疊在一起,讓他心醉神迷。這會兒,他忘了加拿大,忘了美國,忘了凌天國際。
彼此的世界,現在只有彼此。
薄薄的裙子,被他扯下,輕輕落上地,悲壯而美麗地裝飾了大理石地板。
豔紅的玫瑰,白淨的身子,則裝飾了被單。他把花瓣揉上她身子,也同時啃上她……
前所未有的熾熱,讓兩人前所未有的契合。所有的激烈和熱烈,都在兩人無論怎麼變換姿勢,也無法隔斷的四目相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