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要窒息的最後一秒,司徒逸終於放開了她。
夏曉靈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一會兒,才覺得呼吸順暢了,能說話了。這才抬起頭。
司徒逸正含笑凝著她。溫潤依舊,矜貴依舊。似乎剛剛深吻她的,壓根就不是他本人。
他怎麼還笑得出來!而且還自動坐上被單,正悠閒地搭著二郎腿,好悠閒的樣子,眸間透著喜悅,正打量著她的唇,似乎非常滿意親自制造出來的效果。
她唇間那抹嬌豔,透著他遺留在上面的水汽,多美。
夏曉靈臉色一凝,別過眸子,看著自己的腳趾頭:“你忙,經過這兒,馬上走吧。離婚的事,還是隻能回去再辦。”
“你呢?”司徒逸不反駁。
“我參加的團還有三天。”夏曉靈力圖平靜,暫時忘記那個晚上,也忘記他剛剛的吻。
“我也參加了團。”司徒逸淡淡一笑,“既然來了,就一起看看風景。”
夏曉靈心頭一震,急了:“你哪有時間看風景!”
“我確實沒有多的時間。”司徒逸溫和地瞄瞄她,“所以,靈靈委屈一點,配合我好好過完這個旅程。”
夏曉靈只覺眼前金星四冒:“司徒先生……”
“回國五年,幾乎和凌天成了連體嬰。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和老爺子求情,就要了這五天時間可以休息,靈靈不會殘忍地趕我走吧?”司徒逸似笑非笑地調侃著,懶懶地起身,竟拆開自己的小包,拿出條平角*,悠然去了浴室。
夏曉靈眼睜睜地看著他理所當然的樣子,張張嘴,卻什麼也說不上來。
分離兩天,他居然完全適應了他老公的角色,這麼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心事重,頭也昏。
夏曉靈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了。她飛快開啟揹包,拿出下午喬浪開的藥,也沒心看到底要吃多少,一古腦兒全塞進嘴中。
她傻傻地坐在那兒,提心吊膽地聽著浴室裡的聲音……他還不知道那天晚上的真相吧……
水聲停了,浴室門開了。而他居然還洗了衣服,把它們晾到小陽臺上。然後大踏步向她走來。
他僅著一條平角內庫,潔白均衡的肌理,十分養眼,透著力度。剛洗的頭髮,被梳得根根清爽,處處都透著,這個矜貴男人追求完美的觀念。
一個天旋地轉,夏曉靈只來得及發出“啊啊啊”的尖叫。
終於,他不再抱著她轉,放她坐下。
可她不是坐在椅子上,也不是坐在被單上,而是坐上他的膝頭。他的胳膊箍得她緊緊的,然後緊緊凝著她:“靈靈,那晚是我的錯,不應該讓你去龍月酒樓包房。”
夏曉靈臉色慢慢發白,眸子發澀。她靜靜地聽著,忽然死命掙扎著。
他沒有錯,是她的錯。都坐在自己的包房,都上了別人的當。都能把自己的節操糊里糊塗地送出去,還一點記憶都沒有。
腦袋更加沉重了……
她掙扎不開。司徒逸的胳膊就像一道鋼絲,固定在她身子上。
“我要離婚。”夏曉靈慢慢垂了頭。卻一不小心看著他腹間的撐起,只得尷尬地別開眸子。
司徒逸慢慢捧起她的臉,不許她逃避:“靈靈,我確實沒做得完美,但你放心,我會為那晚負責。”
“我不要你負責!”夏曉靈眸子灼灼生光,“司徒先生,我要離婚。”
該負責的是顧子晨啊,哪裡是他。
司徒逸久久凝著她:“我說了,我結婚,不是為了離婚。你也要養成這個觀點。”
怎麼就無法溝通呢?
夏曉靈只覺得頭越來越痛。腦袋也不太好用了。司徒逸這是逼著坦白那晚的事實嗎?他是打算在她所有的自尊都被踐踏的時候,再放手嗎?
“如果你真計較那個晚上。那麼,更應該留在我身邊,利用優勢回擊。”司徒逸語氣平穩,似乎真在教她磨自己。
可惜,在夏曉靈聽來,就是司徒逸不計她*於人,還支援她借用他的錢權,回擊顧子晨。夏曉靈慢慢抬起頭:“我不會這麼做。”
這對他而言不公平。
他是個好男人,值得更好的女人。
沒有忽略她眸間的堅決,司徒逸搖頭:“靈靈,你想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她根本沒怪他好不好?
又何來談原諒?
“睡吧!”司徒逸眸色深幽。不曾有過溫存便也罷了,偏偏顧子晨陰差陽錯地推動兩人一步,成了真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