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也聞到裡面那特殊的味道。可田嬸不覺得尷尬,反而喜悅,“我幫司徒先生送上來了。”
果然,田嬸手裡正是兩枝清新的花兒。半開,嬌豔,而又特別雋永。
“謝謝!”司徒逸拿過來,含笑關了門,大步走回。
握著花兒,他煞有介事地放到她臉邊。果然,紅面桃花相映紅,嬌美得不得了。只是此時不是桃花,而是玫瑰。
花兒更紅,心事更盪漾。
拿了個空置的山水畫花瓶,笨手笨腳地接了半瓶水,然後把他把花瓶放*頭櫃。準備讓媳婦一醒來,就看到他的心意。
相信看到玫瑰的時候,她不會還把他和甦醒湊吧?
該死的甦醒,沒事提什麼*。他倒想看看,甦醒今天那張彌勒佛的笑臉,還能不能在他面前掛上他的招牌笑容。
正想著,手機響了。
凝著夏曉靈,正沉睡著,今昔不知何年。估計雷都驚不醒。司徒逸接了。
“司徒先生,夏董來訪。”甦醒報告完畢,小小聲加了句,“司徒先生,現在九點了。”
正常的話,司徒先生都是八點半到公司。今天可遲了半小時了。
“直接稟告董事長。我今天上午不來公司。”司徒逸不輕不重地吩咐,“董事長知道怎麼做。”
“不來公司?”甦醒一愣,“司徒先生……”是被晴人綁住了麼?
他是想勸勸司徒先生,不能君王從此不早朝。可哪個沉迷聲色的男人,能聽進這種諫言呢?
甦醒搖頭,他還是老實地幹好自己的本分再說。要找人談,他也得找夏曉靈。
司徒逸這人,誰敢勸他節制點兒?
司徒老爺子也不敢勸吧……停,司徒老爺子只怕知道司徒先生這麼拼命,還會買偉/哥助興呢!
那個只想要曾孫的臭老頭……
甦醒憤憤不平地朝會議室走去。真是的,夏拓一向高傲,怎麼這兩天這麼主動向凌天示好。
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夏拓這是看中凌天國際哪個樓盤了不成?
甦醒一路咕噥著沒了人影。
放下手機,司徒逸轉而握了夏曉靈擱在空調被的手,她最近瘦了許多。
白淨的臉頰都少了血色,手腕也細了一分。她對那個晚上的事,還真是記得深透。昨晚他多少又用了點強,她醒來後,不會又找他算帳吧?
不過……司徒逸唇角高高勾起——他歡迎她算。畢竟,昨晩她是清醒的,而且還汙辱他BL,他要和她好好討論下——他被她毀了聲譽,是不是該她來澄清?
又有來電。
好長的號碼。是海外來電。
司徒逸揚眉接了。但只聽了一句話,他應了聲:“I know。”就掛了機。
他們打算回國了……
難怪爺爺一直催著他快點有孩子。原來爺爺早就知道,他們可能隨時改變行程,隨時回國。
沒有孩子,他為凌天付出再多,依然擋不住悠悠之口。
司徒逸驀地附身,緊緊摟住睡夢中她纖細的身子,緊緊地……
靈靈,為我堅強起來。至少,不許再讓我擔心你被人欺負了。
似乎感受到他的溫暖,睡夢的夏曉靈伸了個懶腰,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趴進他懷中,又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司徒逸含笑擰擰她的鼻子,這才放下她,撥另一個電話:“關雪,他們要回來了。你哥也會回來。”
“哦。”關雪向來少話,“司徒,我知道怎麼做。我會保護她的安危……”
夏曉靈是被電話聲驚醒的。人是醒過來了,可全身被坦克碾過般的痛,碎裂了的感覺。
“唉喲——”這聲呼痛,聲音小小的,可痛到骨子裡,因而竟傳出好久。
怎麼似乎除了眼睛能動,哪裡都動不了。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夏曉靈迷迷糊糊地想著。
她終於想起來了,被顧子晨下藥的第二天早晨,就是現在這種快癱了的感覺。那個晚上,她被折騰得多厲害呀……
折騰?
心中一激靈,夏曉靈瞬間忘了所有的痛,支撐著坐起:“這是哪裡?”
看到房間裡熟悉的裝飾,她的心放下一大半。可司徒逸強烈的存在感,讓她不由自主轉過身去。
司徒逸?
他正光著膀子,勻稱的肌理白淨迷人,讓人不知覺吞口水。
儒雅矜貴的他,竟咧開白森森的牙齒,對著她笑。笑得象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