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趾頭!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總裁室,趙歷明吩咐下屬將李瀟帶到了會客室,又給陳醫生打了電話,然後,又招呼了一個女下屬進去幫忙——
只是,總裁明明就很在意太太,為什麼又要到梅溪開什麼評估會議?
陳醫生很快就趕到了霍氏,仔細地給顧依晨作了檢查,便下了結論,“孕婦體質本身就有貧血的傾向,剛才情緒又遭遇了過大的波動,這才突然暈倒的。”
醫生的話剛落下,趙歷明就立刻感覺到,兩道凌厲如刀的視線朝自己兇狠地射過來!
心下一凜,頭皮發麻的他頂著被上司大卸八塊的危險,低聲訥訥地道,“霍總,我覺得,太太可能是看到了李小姐……”
上司慍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為什麼不攔著她?”
趙歷明訕訕地抹了一記額頂的虛汗,“我去見客戶了。”
還不是因為他突然要去梅溪開什麼會,他才迫不得及地改變行程?
不過,這句大不違的反駁,趙歷明是不敢說出口。
陳醫生讓霍天遠把抱在懷裡的顧依晨給放到沙發上,又給她打了一針,她才幽幽地醒過來,茫然的目光在觸及旁邊那張熟悉的冷峻臉龐時,卻是晦澀地擰開了小臉,“……”
霍天遠緊張而擔心地問著小妻子,“好點了嗎?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又不放心地探過一隻手去摸她的額頭——
他溫暖的大手卻被生硬地擋在了半空中,夾著她冷漠的聲音,“別碰我!”
“…………”霍天遠俊逸的臉孔咻地變得煞黑一片!
室內頓時充斥著一股令人尷尬不安的低氣壓,誰也不敢再開口。
趙歷明察覺出兩人之間湧動著的一片波詭雲譎的氣氛,在陳醫生開完了藥方之後,便匆匆地拉著醫生和一旁的女下屬出去了,將一室的安靜獨留給裡面愛恨交加的一雙情侶。
*
偌大的辦公室裡,只剩下了他和她,兩個原本是陌路卻被迫同床異夢的男女。
沙發裡的顧依晨已經坐直了身子,與對面那個煞青著臉孔、瞪視著她的男子平行對視,“謝謝霍總。我已經沒事了!我今天過來,是想問問霍總,為什麼讓梅溪工廠的接收案停滯下來?”
男人深邃的墨眸裡不見一絲波瀾,聲音更是冷得嚇人,“顧依晨,我現在不想談公事。”
顧依晨猶見病態的蒼白小臉上一陣難堪的慍色:她巴巴地跑過來,忍著令人反胃的噁心感,就為了聽他這一句,“不想談公事嗎”?!
深吸了一口氣,她忍下扭頭而去的衝~動,勉強的一笑,“好。那我們來談談私事,霍天遠,你要跟我離婚嗎?”
“…………”
一室的靜謐之中,男人的眼神劇烈地收縮了一下,隨即便冷冷地嗤笑出聲,“霍太太是打算懷著我的孩子去改嫁嗎?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
明明是他逼她離婚的,為什麼還要說得好像是她背叛了他一樣?
顧依晨到底年輕,沉不住氣,
“霍天遠,你不要陰陽怪氣的!你叫了一大堆人去梅溪考核評估,無非是想要給出一個不適合接收的結論!你往我們顧氏的臉面上狠狠地打了一耳光,不就是等於告訴全世界,你不想幫顧氏,不想和我有關係了嗎?既然這樣,不就是要跟我離婚的意思嗎?”
男人已經驟然起身,頎長挺拔的身軀在傾洩而下的一片金黃色陽光下,閃耀出刺眼的光芒,“顧小姐,不是我沒有成人之美的品德,但即使是我的家人,也絕不會同意你我離婚這種事的。”
他說完這句話,便毅然轉身,大步踏出了辦公室,蕭煞的背影看起來那麼冷酷而無情。
顧依晨怔忡了片刻,清麗的水眸卻慢慢地氤氳起一片絕望——
對她不聞不問,將顧氏重新推入水深火熱的苦坑中。他不是不想跟她離婚,卻因為她腹中的孩子和老爺子的威嚴,不能離婚。
趙歷明敲門進來,說霍天遠已經領著各部門經理出發前往梅溪工廠了,問她是留在總裁辦公室繼續休息,還是坐他的車回家休息。
顧依晨婉謝了他的好意,說自己開了車過來,不用麻煩他。
趙歷明卻為難地說,“可是,總裁交待過,不能讓你開車。”
見顧依晨眸光一冷掃過來時,他又忠心護主地解釋道,“太太,其實總裁是擔心你,你剛才暈倒了,他怕你身體不好不方便開車——”
卻見顧依晨的小臉越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