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看了她一眼,忙收回目光,帶笑向沈涼墨彙報道:“少爺,我們回去吧。”
“那些人呢?”沈涼墨問道。
“昨晚你們掉落山崖,易沈軒馬上趕了過來。易沈軒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火氣,和言以莫打了一場,連言以莫那麼狠的人都被他嚇到了。雙方差點火拼,後來左爺帶人阻攔住了……言以莫已經離開了。”沈木彙報道,撓了撓腦袋,“我來得最早,我繞開了言以莫的人,一來就直接來尋找你們。不過,找到現在也沒有頭緒,要不是你出聲叫我……”
沈涼墨點點頭,“沒事就好,我們回去。”
蘇薇甩開他的手,自顧自地大步朝前走去……
沈涼墨疼得輕呼一聲,沈木滿眼訝異之色,少爺以往就算是傷了肋骨,疼得滿身大汗,也從來沒有呼過痛,這次是傷到哪裡了,居然發出這樣脆弱的聲音?
他忙上前想要扶住沈涼墨。
卻沒有想到蘇薇馬上回頭,眼眸裡有擔憂,動作比他還快地到了沈涼墨的身邊,連聲問道:“沈先生,你傷到哪裡了?是舊傷復發了嗎?”
“沈先生?”沈涼墨拉著她的手,半晌無言。昨夜還叫他“墨”,今晨又變成了沈先生?
蘇薇不由低頭去找他的傷口,此刻洞穴前的草叢被沈木帶人扒開,有了光亮,她一眼便看到了他的腿上有一道長長的口子,將褲腿都劃開了,傷口已經結了痂。
昨晚,他卻一直沒吭聲,全心全意照顧她。
她著急道:“傷到剛剛才做過手術的那條腿了嗎?舊傷復發了嗎?哪裡疼?鳳卿醫生呢?”
她慌得有點語無倫次,又是問沈涼墨,又是問沈木。
沈涼墨的腿確實傷了,不過並不十分厲害。昨晚他不想和言以莫直接對上,讓蘇薇身陷險境,畢竟他的腿傷現在尚且在不可控的範圍。
忍一晚上的疼痛,換來她的關切和溫柔,算起來是十分划算的一件事情。
他輕笑:“好了,沒事了。”
蘇薇看他臉上帶了笑,才察覺到自己確實有些急了,她趕忙鬆開他的手,站在了一邊。
“走吧。”沈涼墨安排沈木。
沈木忙往外走去,朝著外面的人說道:“墨少和夏小姐都在,大家可以準備回去了。”
沈涼墨大步流星往外走,順手抓住了蘇薇的手腕,帶著她一起出去。
剛剛出去,前方匆匆而來一幫人,人人神色凝重。
為首的是左爺,他*之間像是蒼老了十幾歲,面容上疲態倍顯,再無往日的風采。
他走上前來,看到沈涼墨牽著蘇薇的手,冷笑了一聲道:“墨少要查的事情,可有查到結果?”
“並沒有。”沈涼墨朗聲回答。
這件事情太過蹊蹺,他手中一堆的線頭,但是總是捋到一半便失去了線索。
加上其他繁雜事情也多,他還沒有查詢到事實的真相。
左爺的聲音更加冷了:“沒有時間去查真相,卻有時間在這裡卿卿我我嗎?”
他這樣說,蘇薇面子薄,臉上有些難堪和尷尬。左爺也曾全心全意待她好過,她心中覺得有些愧疚。
左爺是因為楊素青的事情而失去了理智。
相比沈南生,他的愛來得更加明顯和直接,卻也更加無望。
從楊素青還在孤兒院的時候起,他便愛上了她。後來,為了出人頭地可以給她更好的生活,他投身了一個大佬,將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往上爬之上。
他比別人捨得吃苦,捨得賣命,終於到了之後的地位。
可是他卻還是晚了,那個時候,易沈軒都好幾歲了。
楊素青沒有答應過他的求愛,他卻一直如慈父一般守在易沈軒身邊,像父親,也像長輩。
原本以為這樣的平靜生活會一直過下去,連沈涼墨,他都認真地疼愛著。
可是楊素青的死,讓他的打擊太過巨大,讓他的人生突然之間變得全部為空白,成為了零。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都知道,他比易沈軒還要瘋狂的情緒……
沈涼墨淡淡說道:“真相我自然會去查,也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說完,他拉著蘇薇就要走。
左爺卻伸手攔住了他們:“墨少,這是我肖左立的地界。上一次你擅闖我的地界,我說過不追究,但是我也說過,再一次闖入,我不會輕易地放走你!”
“左爺想如何?”沈涼墨問道,將蘇薇拉向自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