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選擇,母子倆天各一方?
她內心揪扯得難受,可是言湘庭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而且,簡書雲說的話,言湘庭也未必肯聽。
他從未聽過任何人的話,除了蘇薇。
他安排著人處理各項事務,儼然言家全部在他的統治之下。
簡書雲只是越來越心驚……
突然,遠遠的地方傳來一聲巨大的呵斥:“逆子,反了天了!反了天了!還不給我跪下!”
言浩瀚的聲音傳來,聲若洪鐘,中氣十足,但是隔得近的人會發現,他臉上的蒼老多了幾分。
這幾個月來,言西城出事,讓這個言家已經不管事的老太爺,氣得怒火攻心,不得不親自出面來壓陣。
誰知道現在言西城才好了沒有多久,言湘庭又鬧出這般的事情來。
不管怎麼說,這言家家主的位置,也不可能輪到言湘庭來做。
言湘庭看到爺爺出現,爺爺的身後,跟著父親言承瑞,言家主母言太太,言家大少爺言以莫和現在的家主二少爺言西城,不由挑眉,輕蔑地笑了笑:“是嗎?要我跪下?我何錯之有,要給你跪下?”
“逆子,你擅自搶奪你二哥的權利,擅自動用公中財產,做自己的私事,現在又以言家家主的口吻發號施令,將海岸邊境線上的生意全部想要歸攏到你名字,大逆不道至極!無法無天至極,還敢說你沒錯?”言浩瀚氣得鬍子直翹。
言承瑞也開口說道:“三兒,這件事情確實你錯,快給爺爺和你二哥道歉!”
言承瑞的目光掃到簡書雲,淡淡一掃,並未停留。
簡書雲也並未抬眸看他。
言湘庭倨傲地抬高了頭顱,臉上是言家人一貫清淺的笑意:“言家的錢財,自然言家的人都動得;言家的權利,自然言家人都可以行使。不然,我何必還姓言?”
“你!”言浩瀚被言湘庭強詞奪理的語言氣得,一口氣提上去,憋得不上不下。
“要道歉並非不可以……”言湘庭倨傲的眼眸掃過言浩瀚和言承瑞身後的一干人等,說道,“你們,全部都跪下,先給我道歉!不然一切免談!”
“庭兒!”這一次,竟然是簡書雲出言喝止了言湘庭。
言湘庭回頭看著母親,冷冷道:“你願意受虐,與我無關。我不願意選擇和你一樣的生活,也與你無關。”
簡書雲的心頭一滯,還是說道:“庭兒,當年的錯,要怪你就怪做媽的失誤,沒有給你一個完整的生活。但是求求你,不要怪罪其他的人,尤其是你父親……”
此話一出,大家都聽出了簡書雲對於言承瑞的維護之情,言太太當時臉色就是突變,眸光中閃過冷冷光芒。
言湘庭並未再應母親的話,而是對著言浩瀚,長長的食指挑起,指著他們:“你們,誰先跪下?”
“老三,你不要太過分了!”言西城站了出來,“你雖然是私生子,可是這麼多年,言家並未再對不起你半分。今日的事情,我也可以不跟你追究,但是你卻不能失禮於長輩,失信於下人,失德於為人子孫。”
言湘庭冷冷地看著言西城,這個二哥,從小就慣會做出兄長的樣子,在長輩面前是最懂事的孩子,所以才會從小被看重。
可是言湘庭怎可能看不出這個二哥,骨子裡的齷蹉?
言湘庭挑唇淡淡一笑:“二哥,還有你背後的你媽,前幾天,是誰要害我母親,連帶整個孤兒院的孩子都不放過,騙他們走山道,在山道上安排了塌方事故?今日,又是誰要害我母親,不顧咱們言傢俬船上,滿船的貨物和人員?”
一聽這話,大家都忍不住看向言太太和言西城。
言浩瀚和言承瑞心頭也有些疑惑,要說這三兒性子是狂了點,行為舉止超脫於世俗之外,可是之前也並未做出過太破格的事情,今天這樣,難道真的是被逼的?
沒有等爺爺和父親問話,言西城笑道:“老三是想將這天災*,算在我們母子頭上嗎?”
“算不算在你們頭上,自然有你們匯到那家公司、讓那家公司替你們捐贈到孤兒院的錢作證,今天的事情,也自然有鐵證。”言湘庭說著,眸光冷了幾分,一個響指,身後的人送上來一大堆檔案。
他將檔案扔在言浩瀚的腳下,對於這個爺爺,他心內也並無多少懼怕之情的。
言浩瀚身邊的人,拾起檔案,遞到老太爺的手中。
老太爺翻看了幾下,只見其中,言太太如何將錢轉入到一家,讓那家公司把錢轉贈給孤兒院,以便利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