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湘庭也是命大,這麼多年來在言家沒有被他們整死。後來又稱為言西城用來樹立光輝形象的工具。
要是真確定蘇薇是他們家的血脈,要出來和他們爭財產,言西城肯定第一個就不答應。
但是沈木卻不得不應承了下來:“家主,這件事情,要查,並不容易。沈涼墨對蘇薇的保護很周全,我又失去了沈涼墨的信任……”
言西城若有所思地看著沈木。
“不過……”沈木接著說道,“既然這件事情關係重大,又是家主親口角代,無論如何,我都要好好完成,不負家主所託。”
言西城滿意地點點頭。
沈木見他沒有什麼話說,便退了出來。
沈木心頭猜測,言西城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但是轉念一想,這個可能性並不大。
因為沈木的真正身份,當初連沈涼墨也都沒有查出,還是沈北臨的事情爆出後,沈南生提起了一個話頭,沈涼墨才猜測得到。
這件事情也從未對外透露過,所以言西城就算再強大,也沒有什麼途徑能夠知道。
想到蘇薇的身份,確實是言西城心頭的一根刺,沈木知道,這確實是言西城想要鬧清楚的。
將這件事情交給自己來辦,言西城確實是想得很周密。畢竟沈木自己出面,去招惹沈涼墨,事情成了,是言家獲利,事情不成,言家也不會因此受牽連。
沈木微微蹙了蹙眉頭,走了出去。
沈涼墨坐在書房裡,得到了沈木的訊息。
言西城的那些心思,沈涼墨又怎能猜測不到?
所以蘇薇的存在,無疑是現在壓在言西城心頭的一件大事。
沈涼墨又何嘗不想快點將蘇薇的身份確定下來,如果她真的是言家的血脈,他會同她一起面對將來的任何艱難險阻。
如果不是,當然更好。他不想她再被捲入任何事情當中,有任何潛在的危險。
而言家的事情,也真的是時候要解決了。
沈涼墨手中捏著幾根蘇薇的頭髮,那是從蘇薇的梳子上拿下來的,將這個交給沈木,言西城自然會去求證蘇薇的身份。
求證結果出來後,沈涼墨也會在第一時間,得到訊息。
這幾根頭髮,還不會那麼快到沈木的手裡。
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才會送去給沈木。
此刻的言家訓練營,言湘庭已經完全搬了過來。
他所在的書房和房間,雖然密閉功能非常好,還是能偶爾聽到一兩聲犬吠。
三隻獵犬趴伏在他的書房一側,因為聞到言湘庭的氣息,而都趴伏得比哈巴狗還要老實,不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簡書雲戰戰兢兢地站在兒子的面前,說不怕,那是假的。
可是說怕,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她又還會怕什麼呢?
言湘庭一隻手玩弄著手中的槍,沉重的手槍,在他手裡打著轉,他如同玩轉著一隻鉛筆一般的輕鬆。
“還要說什麼?”言湘庭懶懶地問道。
言家出事後,他已經將簡書雲接到訓練營來居住了,她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這個地方,對於言湘庭而言,如同天堂。可是對於其他人,則好比地獄。
處處都充斥著血腥的刺鼻的味道,餓狼輕聲低吠,如同撒旦站立在身側。
簡書雲輕聲開口道:“庭兒……不要再跟他們爭什麼了吧。言家的人雖然可惡,可是好歹對你有養育之恩……”
“我一直很感激他們啊。”言湘庭滿不在乎地說道。
他的外套扔在一旁,黑藍色的條紋襯衫,袖釦高高挽起,露出胳膊上,永遠都無法消逝的,遍佈的疤痕。
可想而知,他是經歷過怎樣的折磨,才長大現在這樣大。
簡書雲看到兒子的樣子,眼眶泛起了溼潤,心頭如同被刀在割一般的疼痛。
“庭兒……”簡書雲叫了一聲言湘庭的名字,淚水便失控地掉落。
言湘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頭也無半點漣漪,冷聲道:“煩不煩?”
簡書雲停止了輕聲的啜泣,只好捂住唇,不敢再出聲。
如果不能勸阻兒子,那麼和兒子能夠多呆片刻,也是好的。
可是言湘庭卻根本沒有和她多呆的想法,對身旁的隨從說道:“讓她走!”
簡書雲不敢再違逆兒子,只好隨同來人,一起走了出去。
邊走邊垂淚,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