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墨早已帶著下屬上車,隊員們也是極為生氣,都氣沈軒那邊的人黑白不分,竟然會被人挑撥,和沈涼墨兄弟反目。
大家都群情激奮,恨不能上前去,和沈軒的人拼個你死我活。
沈涼墨冷聲道:“撤退,不許開火!”
“老大,不開火,這個架勢我們是撐不住的。”柯皓哲為難地說道。沈涼墨的車隊剛剛起步,沈軒和左爺的人全部就跟了上來,要是一直只是逃避而不開火,會被他們很快追上,然後圍擊的。
沈涼墨真的不想將槍口對準自己的親兄弟,他看向窗外,子彈在街道上飛舞,劃出亮如白晝的一絲絲光芒,又很快的消失殆盡。
“老大!”柯皓哲再次說了一聲。如果真的不開火,情勢會更危險。
“開火掩護,但是不能傷人!”沈涼墨終於是開口。
柯皓哲再無遲疑,從車窗朝外連開幾槍,朝著所有的弟兄大喊:“開火掩護,開火掩護,不要傷人!”
柯皓哲的這幾槍,都是為了逼停沈軒那邊的車,所以槍槍都朝著輪胎射擊,馬上,便有兩輛車的輪胎被擊中,在原地冒了一陣青煙後,停了下來。
沈木此刻也看清了眼前的形式,他是從另外一個方向趕過來的,所以現在的位置就成了沈涼墨的車隊在最前,沈軒的車隊在後追擊,而沈木的車在沈軒之後。
他毫無遲疑,掏出槍,射擊在沈軒車隊的輪胎上,霎時之間,將沈軒的車隊再次逼停了幾輛。
左爺這邊的人,畢竟都不如沈涼墨那邊,全部都是訓練有素,久經戰場的國際刑警,所以這下兩下夾擊,沈軒的大部分車全部都逼停,剩下的一些車,則夾雜在被迫停下來的車之間,無法找到準確的道路前行。
沈木車技出眾,開著車輕鬆越過這些車,沈軒那邊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車一驚,沈木的車已經快速掠過,混入了沈涼墨的車隊之中。
“靠!”左爺這邊的人,十分不服氣,各個都垂頭喪氣,破口大罵,朝著沈涼墨的車隊遠遠離去的方向,徒勞地扣動扳機,子彈卻無法追逐上那些絕塵而去,已經消失在眼簾之中的車。
言以莫站在樓頂上看著這一幕,一個下屬跑到他身邊,“啪啪”兩聲,兩個耳光摔在自己的臉上:“大少爺,對不起,讓沈木跑掉了。”
“飯桶,一百多號狙擊槍手,竟然讓沈木在眼皮子底下跑掉。”言以莫臉上掛著笑容,雖然是罵人,但是卻沒有多少憤怒的情緒。
但是那狙擊槍手,已經是冷汗一身,溼透了衣背。
言以莫看著大樓下,還在群情激奮的左爺的人,笑著說道:“沈木和沈涼墨的人離開了,你們就不能給沈涼墨的敵人加點料嗎?”
狙擊槍手馬上會意過來,抬起了狙擊槍,對準了樓下。
左爺的人正罵得厲害,因為沈涼墨並未還手,所以這些人分成了兩派。
一派的人有些動搖,說道:“墨少沒有還手,我看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有蹊蹺,不如再查證一番再說?”
另外的人冷聲怒道:“沈涼墨為人腹黑陰險,而且極度在乎自己的名聲,他雖然當面沒有反抗,但是誰知道他骨子裡打的是什麼主意?這一次左爺已死,我們群龍無首,要是再不向沈涼墨討個說法,左爺的偌大家業,生前身後名聲,就全部被累及了。”
“墨少的事,左爺的事情,我看都還得從長計議……”動搖的人不由說道。
強硬派冷冷地哼了一聲:“從長計議?是想被人將左爺生前的產業,全部吞併了嗎?是想被人,將我們這批人的性命,全部視作草芥螻蟻嗎?”
“……”所有的人都默不作聲地低下了頭。是,此刻情況已經成為了這樣,到底是奮起反抗,尋求一個機會,還是束手就擒,任由沈涼墨欺凌?
如果真的無所作為,以沈涼墨的能力和財力,吞併左爺生前的產業,是遲早的事情。
大家不由都再次沉默,動搖派也陷入了沉思裡。
強硬派看向沈軒,說道:“軒少,左爺生前將你當做親生兒子一般對待,現在這個時候,我們都看你的,希望你能夠繼承左爺的意志,帶著兄弟們,大家都有口飯吃。”
“對,聽軒少的。聽軒少的。”大家都贊同這個說法。
如果有個人此刻有能夠讓其他所有人都信服的能力和威望,以及資格,那這個人一定是沈軒。
沈軒的眼眸發紅,站了出來,朗朗身形在所有人面前,都顯得更為高。只是他略偏瘦弱,並非十分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