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才是讓大家都最揪心的。
而且此地非常險峻,就算是沒有受傷,要想上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青陽少爺舉目遠眺,看著外面那一片雲層,淡淡地說道:“除非從原地上來,不然,要穿過這片原始深林,正常的情況下,也需要耗費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而穿過原始深林之後,還有一條非常湍急的大河堵住道路……而那,是必經之路。”
鳳卿也聽得直咂舌,驚聲呼道:“那該怎麼辦呢?”
柯皓哲搖頭。
鳳卿見這麼多國際刑警隊員在這裡,動用的已經是軍方直升機,都束手無策,不由快要跳起來:“那你們倒是想個辦法啊。”
柯皓哲和青陽少爺的身形,都朗朗地站立著,聽到鳳卿的問話,兩人的身上,同時被一層濃濃的哀傷情緒所籠罩,無言地站在懸崖的頂部。
太陽照射在雲層上,將雲層暈上一層朗朗的光芒。
可是,卻無法在人的內心,投射出光明和溫暖。
☆、343言湘庭的父親
鳳卿縱然焦急,現在也是毫無辦法。
柯皓哲蹲下身體,將警用高幫厚底的靴子再次繫好,伸手拉過保險繩套在自己的腰間,說道:“我再下去。”
就算不為別的,光是為了沈涼墨,他也不能坐視不理,讓沈涼墨一人身陷險境。
柯皓哲不顧左右隊員的阻攔,朝懸崖下而去。
一旁的簡書雲,已經呆若木雞地坐在地上,眼眸望著地面,怔怔地根本說不出話來,也沒有任何情緒,好像整個人都已經失去了任何的活力,成為了雕塑。
言承瑞這邊,言太太已經從昏迷中了醒了過來,醒來之後,放聲大哭道:“西城,西城,你讓媽可怎麼過?”
她平素一直拿著豪門闊太太的架子,從來不肯在外人面前有半分失禮之處,現在卻哭得跟任何市井小民沒有區別。
言承瑞的心頭緊了緊,卻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她。
言太太豁然從地上站起來,朝著言承瑞吼道:“還有你,為什麼還不趕快將家裡的人都召集過來,馬上去找西城,馬上去找他啊!”
言承瑞搖搖頭,聲音裡也帶著哀慟:“沈涼墨的人尚且無法去懸崖下找人,何況我們的人了。你先冷靜一下吧。”
“你讓我怎麼冷靜?以莫活不了多久了,西城也這樣子,你讓我怎麼冷靜?”言太太臉色鐵青,淚流滿面。
“你總要冷靜下來,才是解決事情的方法。蘇薇、沈木、三兒,現在都掉下去了,下落不明,不冷靜下來,對誰有好處?”言承瑞無奈的聲音中夾雜著痛心。
言太太瘋了一般,看著言承瑞臉上的傷痕:“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和你的兒子了?”
丈夫現在還關心著其他人,讓她非常的不爽。
言承瑞沒有再說話,低頭靜默著。
言太太見丈夫根本不答話,突然衝向簡書雲,上前抓住簡書雲就是兩個耳光,旁人趕緊拉住她。
言承瑞上前吼道:“你瘋了?我現在明白告訴你,三兒他根本不是我的兒子,我和簡書雲之間,也沒有什麼關係,你滿意了吧?你高興了吧?”
言太太愣住了,一時無法消化這個事實,隨即冷笑一聲道:“你以為這樣蹩腳的謊言,就能騙過我?”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總之事實就是事實。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沈木掉落下山崖,你要是真心想要關注自己的孩子,你先去看看蓉蓉怎麼樣了。”言承瑞身上一時之間,氣場全開,讓言太太不由後退了兩步。
言太太驚異地望著他,又看了看簡書雲,想到蓉蓉,只好迴轉身去,找到蓉蓉所在的車。
而此時,柯皓哲已經和沈涼墨從懸崖上回來了。
兩人花費了十分多的努力,也才下到一小半的地方,柯皓哲用四個小奶包的安全,強行將沈涼墨勸回來了。
懸崖上的石頭還在不停地掉落,非常危險,要從懸崖邊上下去,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沈涼墨上得懸崖,一拳狠狠地砸在地上,抬起拳頭的時候,上面已經佈滿了淋漓的鮮血。
柯皓哲知道沈涼墨現在理智蕩然無存,沒辦法再安排事務,安排周圍的人說道:“繼續檢視有無下去的辦法,不得有誤。”
手下的人全部領命而去,柯皓哲跟青陽少爺商量了一下,決定將言蓉帶回俞家。
言太太抱著呆滯的言蓉,剛開始的時候十分抗拒,言承瑞開口道:“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