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接近。
他停好車,下車來,剛剛跳下來,背後便被一個硬物抵住,他心中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還是這麼快就被人找到了。
他顫聲問道:“大……大哥,你是墨少的人,還是左爺的人?”
“夏蘇薇呢?”沈木冷聲問道。
“這……這……”結疤頭雙腿打顫,似乎下一秒,就要跌坐到地上,不管是左爺還是墨少的人,今晚,都註定是一場劫數了。
沈木狠狠踢了他一腳,他早就支撐不住了,馬上跌坐倒下,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腦兒的交代:“在密林裡,她在其中一輛越野車上。豹少爺說,墨少在早晨八點之前沒有找到她,她就是弟兄們的了……大哥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可將知道的,什麼都說了……”
“其中一輛?一共多少輛?”
“五……五十。”結疤頭的聲音都快要哭出來了。
沈木低聲道:“我沒有用拳頭的習慣。”
那就不會打他了,結疤頭感動得快要哭出來。但是,他忽略了沈木嗓音中如夏夜雪的寒意。
一下秒,沈木手中寒芒乍現,在凌晨最後的黑暗中,揮手,刀落,結疤頭的五根手指已經掉落在地上。
十指連心,疼痛鑽心。結疤頭痛得在地上打滾,狼狽地哭泣。修羅聞到血腥的味道,暴躁了一整晚的脾氣壓抑不住,上前來拖住了結疤頭的大腿,銳利的牙齒刺入他的腿部,痛得他發出嗷嗷的慘叫聲。
結疤頭不等沈木再問,痛苦地大喊道:“豹……豹少爺說了,要是八點鐘,八點鐘墨少沒有找到那個女人……就送到,就送到對面的西山山頭的小木屋,賞給兄弟們,拍下的照片,照片寄到墨少的辦公桌上……那個女人,也許是燒死,也許,也許不用等到燒,已經承受不住弟兄們的……”
沈木本已站起身,卻驀然再次彎腰,捂住結疤頭的嘴,手腕一抬,割在他的喉嚨上。
“上”字音落,結疤頭的屍體便咕嚕嚕地滾下了山腳,碰撞到巨大的石頭,再次往深淵下滑去。
天空中的黑暗褪去,巨大的太陽突然從雲層和山的背後跳出來,將明亮的日光灑滿了整個山頭。
天空裡亮起來,白日已經到來。太陽昇起的時候,格外的美好,洗得人心頭溢滿了希望。
沈木沒再說話,上車,朝西山山頭開去。
人人都以為沈涼墨手下的人,面癱臉柯皓哲最為狠絕無情,卻不知,最狠的那個,是一向笑臉相迎的沈木。
沈涼墨微微眯眸,對此司空見慣,目光朝向西山山頭,道:“所有人全部去西山山頭。沈天豹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所有人務必小心!”
此刻,時針已經指向了七點鐘。
就在沈木的車飛奔向西山山頭,沈涼墨的命令也全部發出去的時候,西山山頭的小木屋,突然在沈涼墨的眼前爆裂開來,紅彤彤的火光頓時映照滿了整個天空,和新出的太陽交相輝映,紅色映襯紅色,讓人心頭一驚。
沈涼墨的心頭突地一聲,劇烈地跳動起來,巨大的壓力無形地壓迫著他,逼得他抑制不住心頭的情緒,狂烈地連聲咳嗽了起來。
蘇薇的身影,再次跳入他的腦海,將他腦海內緊繃的弦撕扯得發疼。
以掌握拳,放在唇邊,半天才制止住身體的猛烈反應,沈涼墨將牙幾乎咬碎,“該死!”
拳離開唇邊,狠狠砸向車窗玻璃,將防彈玻璃一拳砸出了蛛網般的細紋,他低咒,“該死的沈天豹!”
沈木沒有想到,這次沈天豹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是將傷害夏蘇薇的時間提前了!
沈木低聲道:“少爺,前方有訊息,沈天豹就在前面不遠處的車裡。”
沈木將一隻遠端狙擊步槍遞了過來。
沈涼墨接過來,下車,利落地動作抬起了槍,卻抑制不住身體巨大的顫抖和內心的波動。
沈天豹得意洋洋地下車,對著天空張開了雙臂,“沈涼墨,你居然也有被我打敗的時候!這失敗的滋味,你也該嚐嚐了!”
突然耳邊風聲一邊,凌厲的呼嘯聲夾雜在風聲裡,破空而來,金屬的聲音劃破空氣,聲音觸耳驚心。可是來不及躲閃了,沈天豹耳朵裡一陣“嗡嗡”作響,一陣劇痛將他衝得站立不穩。伸手一摸,耳朵已經不見了,手上全是一片黏糊的血液。
他被手下簇擁著上了車,手下人上前來察看他的傷勢,他一腳一個踢開,“蠢材,蠢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材!連個斷腿的男人都搞不定!”
雪茄被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