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家性命,我怎可能失了主動權?你我二人一體……整個俞家,都不可再有了別人……”
而蘇格蘭草原上的病房裡。
蘇薇聽到那個訊息的時候,幾乎失去理智:“你是說,小奶包已經失蹤好幾天了?”
沈涼墨淡淡點頭。
他的淡然,蘇薇完全做不到,她衝到他的身邊,淚水落下:“是你打了他們嗎?是你冷落了他們嗎?為什麼不派人去找?以你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他們……”
沈涼墨冷冷:“找過了。”
“找不到就算了嗎?”蘇薇抓著胸口,似是被人剜下一塊。
他輕描淡寫的樣子激怒了她。小奶包不見了,她擔憂至極,心傷至極。他就那樣淡淡的,冷冷的,似乎毫不放在心上。
蘇薇抬手,一個耳光扇在沈涼墨臉上。
沈涼墨腦袋朝旁邊一偏,並沒有躲她的手。臉上浮現出一片紅色……卻,並沒有再解釋。
小奶包走失,他的焦急,也許只有沈木一個人見過。
如果別人不理解,他也並不想解釋。
這是多年來的習慣,獨立承擔,獨立負責一切。原本敞開一絲縫隙的心,再次合攏。
他不是屬於任何人的,他的心也是——除了夏思琪。
傷重的地方,痊癒後會比其他地方變得堅硬。心,也不例外。
兩個人明明站在一處,卻,背道而馳,越行越遠。
沈涼墨聲音依舊冷冷:“算不算是我的事情,那是我自己的兒子。至於你……收了那三百萬之後,你和孩子,已經沒有法律上的關係了。”
蘇薇背脊僵硬,被這話傷得心底抽痛。
他繼續道:“而他們為什麼離家出走呢?是因為他們想來找你。所以此刻,他們極有可能就在這座——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謝謝,拜你所賜。”
蘇薇咬住舌尖,才壓抑住自己的哭聲。
是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離開,會給小奶包造成這樣大的影響。他們對她而言無疑是重要的,她對他們來說,也是他們追求和搜尋的快樂源泉。
心中笑和淚交織,她無法再理會沈涼墨的語言。
小奶包,你們現在在哪裡?還好嗎?媽咪這就來找你們!
蘇薇轉身跑了出去,赤著腳跑進陽光照耀的路面上。
她朝一輛車跑過去,開門上車,然後車子疾駛出去,駛進了草原中間向外無線延伸的道路上。
沈木不再請示沈涼墨,直接安排了人,跟著蘇薇。
她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同了。少爺可以冷著心做一切事情,他卻要為少爺考慮周全。這是他作為少爺隨侍所存在的意義。
蘇薇開著車,草原上的風吹拂著她的秀髮,打在臉上。
淚痕被吹乾,在臉上緊繃繃的難受。
但是新的眼淚還是會忍不住地流下來。
不是因為軟弱,也不是因為心傷……情緒積累太多,必須要有宣洩的方式。而流淚大哭,無疑是最好最有效的方式。
她的手機響起來,她沉浸在自己紛亂的情緒中無法自拔,直到響起第三次,她才接過來:“喂?”
“是夏蘇薇小姐嗎?”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平和。
“是我。請問你……”蘇薇疑惑問道。
那邊的人笑笑:“夏小姐,我們這邊現在有兩位尊貴的客人,都姓沈,四歲……”
蘇薇吃驚:“是小奶包嗎?你們把他們怎麼樣了?他們現在在哪裡?”
“夏小姐你誤會了。兩位小客人跟著我們青陽老師……”那人咳了兩聲,青陽老師,說得真是彆扭啊,是教人如何用匕首在最快的時間內割破人的咽喉的老師嗎,不過少爺這樣吩咐,也就只好這樣說了。那人咳完,說道,“青陽老師在路上遇到了他們,經過打聽,知道你是孩子的母親,所以呢……”
蘇薇忙點頭,心中充滿感激,為剛才的誤解而充滿歉意:“我在聽,我在聽。請問我該怎麼找到青陽老師?”
“明日一早來市區吧。請夏小姐放心,兩位小客人現在一切安好。”
“我能跟他們說說話嗎?請求你,我真的好想他們。”蘇薇低聲道,心中喜悅和愁苦交織在了一起。
那人遲疑:“抱歉,現在兩位小客人跟青陽老師在一起。請夏小姐明日一早準時到市區就好,青陽老師會在那邊等你的。再見。”
“喂,喂?”蘇薇對著話筒,希望獲取多一點的資訊,那邊卻只傳來一陣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