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閃亮的瞳孔裡,冒出大大的光芒來,像是半大的孩子找到了新的玩伴。
不過,他很快訕訕地收回手來:“忘記了,你們被繩索綁著,無法跟我握手。抱歉啦。”
他的手在後腦勺上抓了抓,一手插兜,臉上浮現出抱歉至極的神情,像及了漫畫中靦腆無辜的大男孩。
但是不管他有什麼笑容,現在都無法瞞過小奶包了,小奶包對他充滿了警惕,冷冷地看著他。
“將他們送去倉庫裡關起來,這一次,他們兩個還活著,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呢。”言以莫語帶感激地笑道,似乎甚為滿意。
手下的人馬上帶著兩個小奶包,大步地走到貨倉前,將兩個小奶包放了進去。
言家的貨倉全部都建在訓練營的包圍圈裡,這樣,連看守力量都可以節省很多。
沒有人,傻到去言家的訓練營旁邊偷東西。知情的人,甚至都繞著這塊地段走,以免被那些魔鬼一般的特殊馴化的獵犬盯上。
小奶包被扔進了倉庫裡,大門轟地一聲關閉,將他們倆留在了黑暗裡,伸手不見五指。兄弟倆都很平靜,也很冷靜。
此刻不是自怨自艾,也沒有痛哭或者害怕。
腦子裡飛轉著想辦法如何保全自己。
這種血脈像是天生就帶在骨子裡的一樣,完完全全相同於父親的血脈,和父親的秉性一脈相承。
水獵犬這一次沒有這麼幸運,小奶包的手被綁住,便沒有人帶著它。它太小也太可憐,根本毫不起眼,就那樣縮在角落裡,言以莫和身後呼啦啦的一群人,看也沒有多看它一眼,便全部都走了個一乾二淨。
水獵犬發出低低的嗚咽,眼睛看向小奶包被關住的地方。
言以莫轉到另外一邊,唇角上才露出和風霽月一般的笑容,如雨後陽光一般的燦爛,笑著說道:“把沈涼墨的那個死囚帶出來呢。”
馬上有人將那個死囚推了出來,死囚身上幾乎毫無損傷。
而言以莫,則笑嘻嘻地接過了手下遞給他的匕首。他將匕首格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