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的戰爭,皇甫華和許三秋隔岸觀火,看的一臺好戲。
“辛希,你認罪麼?”雲皇的聲音無比的威嚴。
所有人都看得出,雲皇這次是針對辛希,想要拿她作為殺雞儆猴的樣本,以正皇威。誰再多嘴,便是自找苦吃。
就在這劍拔弩張,情勢緊急之極。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雲弈步履優雅地走了出來。
周圍響起一片倒吸聲。
“哦,弈兒有什麼要說的?”雲皇看向雲弈,眼底的黑色暗湧翻湧不休。
“從未有人見過嗜血狂魔,而且那日的事情全都是許顏晴的一面之談。沒有確鑿的證據,父皇這般下結論,未免有些不公。”
雲皇猛地一拍龍椅站了起來:“你這是指責朕?誰給你的膽子。”
殿內的人被雲皇這突然其來的怒火驚呆了。一時間的死寂……
若是可以。辛希真想把那些人的表情拍下來,絕對是精彩無比的笑話。
“兒臣只是實話實說。”雲弈淡淡道,抬眸看向那龍椅上的人。眼底似乎還盈著笑意。
“你的意思是朕錯了。”雲皇看著他,忽然把他的臉和記憶中的那張臉交疊了起來,心頭又開始泛起無止境的疼痛,隨後又有一張俊朗無比的臉出現在腦海中,他滿身的鮮血。
雲皇急促地呼吸著,青筋暴漲的手緊緊扣著龍椅,他最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他常常能夠看見那人回來找自己,手上還拿著一把鮮血淋漓的劍,就要來砍自己。現在他甚至覺得雲弈就是那個人的化身,下一秒就要將自己大卸八塊。
“是。”雲弈輕聲道,周圍又是一片倒吸冷氣聲。
雲皇被他的眼神刺激到,腦海中又浮現起皇后說的那些話。竟從龍椅上起來一把抽出身旁侍衛的劍來到雲弈面前。指著雲弈的眼睛:“你再說一遍。”
雲皇這幾步走得又快又急,那頭頂的九旒冕都差點掉下來。九旒冕前後垂下的穿玉絲繩晃盪的厲害。
“父皇這般沒有足夠的證據便將辛希定罪,不公。”雲弈平靜得看著他,眼底無波無瀾。
雲皇手起劍落,雲弈不躲不避,沒有受傷,卻是衣袍斷了衣袖,露出了結實的臂膀。
一眾大臣紛紛跪下:“皇上三思啊。”
雲皇卻似什麼也沒聽見,瞳孔驟縮,目光緊緊地盯著雲弈左臂上的那半月形胎記,臉色慘白,隨後踉蹌地退回至龍椅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似乎這一系列動作花去了他所有力氣,他此時就像一個油盡燈枯的老頭,可憐又可悲。
因為離得不遠,辛希也看到了那半月形的胎記,而云皇的反應似乎被這胎記刺激地更激動了。
“三皇子以下犯上,禁足府內反思,不得擅自離府。”
眾人面面相覷,常言道伴君如伴虎,雲皇如今竟連最寵愛的三皇子都懲罰了,辛希這是在劫難逃了。
辛希看向雲弈,他淡定無比地理了理衣襟後,不以為然地對著自己眨了眨眼睛,似乎剛剛那個被罰的人根本不是他。
“誰還有話要說?”雲皇聲音和威脅沒什麼區別,意思很明確,誰若是再敢幫辛希說話,誰就和三皇子一樣的下場。
殿內的人實在糊塗了,這雲皇到底想唱的哪出啊,難道僅僅是為了殺雞儆猴,為立皇威,可為了這麼一個辛希懲罰三皇子,和第一世家關係搞僵,這確實不像一個運籌帷幄之人的作風。
就在這眾人愁眉無比的時刻,響起了一個救世主般的聲音,而這聲音的來源就是那個導致了所有事情開始的罪魁禍首,當然,眾人沒有感激她,反而覺得一開始她就該這樣說,否則也不會害的三皇子被罰。
果然紅顏禍水。
只見辛希皺了皺眉,朗聲道。
“夠了,去天牢麼?有人帶路麼?”
大殿中成了一片死寂……
皇甫華鐃有趣味地勾起了一抹笑意,但似乎覺得不妥,很快便隱了去,唯有那雙眼睛依舊興趣盎然地打量著辛希。
許三秋則保持的沉默是金的原則,抿嘴安靜得做個旁觀者。
“來人,押下去。”看著她肆意妄為的模樣,雲皇氣的渾身發抖,怒道。
“誰敢!”辛老母雞護崽般攔在辛希面前。
“爺爺,對不起。”辛希看著辛老的模樣,眼眶微微有些發酸,不管出於任何原因,他對自己確實挺好,可是她不想再因為自己連累別人,況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今天的事情就是針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