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不煩了。”
“不行。”舞陽公主搖搖頭,“江都是慶王府的舊勢力所在,老四熟門熟路,而且之前還曾經領兵打過仗,有軍功、有威望,這件事就算父皇和大弟同意,朝臣也不會同意的。我仔細的想了想,如果就藩,老四隻能去往遼州這種偏遠之地。”
周皇后頓時怒道:“他們敢?!也不想想,這天下是誰……”
“母后!”舞陽公主驚道:“這種話可千萬別說了,就連想一想,都不要。萬一母后說話的時候,不修奧新帶出一分半分傾向,讓父皇和大弟誤會,那可真的是要逼死四弟了。”
周皇后目光復雜閃了又閃,最終咬了唇,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現如今,還是先把算計老四夫婦的小人給找出來,才是最要緊的。”
周皇后漸漸冷靜下來,沒錯,丈夫和小兒子的關係本來就夠緊張的,哪裡再經得起小人們在其中挑撥離間?那些小人,的確不該留了。
舞 陽公主無法憎恨慶帝和高敦,但對太子妃,卻是沒有絲毫顧忌的怨恨,“湯氏之前算計仙蕙的清白,不顧大弟的名聲,後來又和邵彤雲攪合在一起。甚至到了如今, 她佔了便宜做了太子妃了,還不肯安分,依舊算計老四夫婦。這樣的人,怎配做太子妃?!所以,這件事一定要仔細的查。”
周皇后靜了一瞬,雙目微眯,“徹查!”
沒用多久,順藤摸瓜查下去,便追查到負責宴席上器皿的太監。只有那個太監,身上有庫房的鑰匙,可以方便的單獨做手腳。而其他人,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行事,做手腳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如今六宮並無勢力分割,周皇后毫無顧忌,直接讓人去拿那太監審訊。
“回皇后娘娘,負責器皿的總管一聽說有人搜查,就上吊自縊了。”
“你們是蠢貨嗎?!”周皇后大怒道。
負責搜查的人瑟瑟發抖,趕忙補道:“不過在他的房間衣櫃裡,找到一個女子。”趕緊把人帶了上來,“或許,可以審訊這個女子……”
周皇后原本要責罰宮人的,結果一看那女子,臉色大變,“你……,是你!”
舞陽公主更是尖叫失聲,“怎麼會是你?!”她好像看到鬼了一樣,驚慌道:“你是人是鬼?你不是已經被火燒死了嗎?怎麼、怎麼會在皇宮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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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蕙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睜開眼睛,原本以為會看到高宸的身影,結果並沒有見到人。不由苦笑,自己還找他做什麼?就算他當場抱住了自己,又如何?那不過是眾目睽睽之下,做戲罷了。
真是難為他,以前還跟自己逢場作戲那麼久。
現 在一撕破臉,就連一言一語的耐心都沒有了。自己甩臉子,他就乾脆藉口忙,躲在書房根本不見面,來個冷處理了事。想到此處,心中難免有一腔掩不住的怨懟。繼 而又恨恨的自罵,“沒骨氣啊?別人不理你,你還管他做什麼?!丟了那些虛幻不著邊際的東西,好好做靖親王妃,多少能給家裡人帶點不少好處呢。”
當初是怎麼勸母親的?不是說,只拿父親當個金主看待的嗎?原來丈夫無情無義這種事,要看得開,要親身經歷了,才知道其中有多難熬。
“醒了?”高宸走了進來,“太醫說你沒事,就是喝醉了酒。”
仙蕙冷冷道:“我喝的是果子酒。”
“嗯。”高宸說話,很少能夠聽得出語氣的起伏。以前他和仙蕙好的時候,偶爾還會笑笑,說一、兩句玩笑話,有點少年人的跳脫心性。在經歷了宮變之後,他的那點冰山融化已經完全消失,甚至更冷了一層。
因而說起酒杯有問題,也是淡淡,“那黃花梨的酒杯被艾葉水泡過,容易讓人醉。”
仙蕙嚇了一跳,難怪……,自己今天脾氣有點大。當時孝和挑釁自己的時候,根本沒有猶豫就反駁回去,她故意說起陸澗的時候,自己抬手就給她一耳光!當時只覺生氣,並沒有多想過其他,此刻氣極反笑,“原來如此。”
今兒的宴席,可是太子妃全權一手操辦的!
仙蕙怒道:“她到底還想怎樣?都已經是太子妃了,還不知足嗎?真是……”目光掃過高宸的時候,發覺他的表情有些怪異。正在迷惑,外面傳來了厲嬤嬤的聲音,“皇后娘娘那邊來人,讓王爺和王妃過去一趟。”
“走罷。”高宸起身道。
因為仙蕙醉酒的事,還在宮裡,趕去鳳儀宮自然很快。一進門,便吃驚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