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為了省錢吧?”
“禾禾,有的吃就不錯了,還管在哪兒呢。”佘南陽及時解了圍。
其實我也費解為什麼張勳會帶我們到這兒,直到點菜的時候我才明白,他拿著選單自作主張的點了一大堆,其中竟然有油炸土豆、麻辣涼皮和生煎包。聽到這些菜從他嘴裡蹦躂出來的時候,我愣住了,心絞著疼得難受,而且煩躁的想要起身在短時間內離開。
很快菜品如數上齊,張勳叮囑服務員把這些菜都放到我面前,“這些都是你愛吃的,我找了好幾天,才知道他們家做的夠味兒。”
可是,我盯著面前的油炸土豆,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而涼皮上面紅紅的辣油,更讓我覺得恐慌,彷彿像是葉一丁那天濺在我身上的血。張勳見我遲遲不動筷子,夾了一塊土豆放進我碗裡,我嚇得咯噔一下站了起來,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煎熬,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這家餐廳。不管他們在後面怎麼追,我始終沒法控制的拼命往前面跑。
晚上正是校園門前熱鬧的時候,我穿梭在密集的人群中很快把自己跑的迷了路,正好有一輛計程車過來,我揮手攔住他不加思索的說:“到公墓。”
司機看這個點,我一個女的居然要去公墓,重複問了句:“公墓?”
“嗯。”我堅定的點點頭。
004、充滿了魅力【謝謝小小鑽蟲lele鑽石】
此時我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到葉一丁的墓碑前看看他。他執行槍決後不久,我在新聞上看到過他的遺囑,把所有的器官都捐獻給了醫療機構作研究,而骨灰撒在花園墓裡,不帶帶回濱海不用單獨設立牌位。他父母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也或者是葉一丁這事兒對他們的刺激太大,最後是沒有去認領他的屍體。受贈的醫療機構為他出了火化的費用,並就將他的骨灰撒在了A市的花園墓區。我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是我剛進騰飛公司的時候,那段時間忙著學習忙著加班,也忙著讓自己忘了過去,所以即使這些日子有機會去公墓看他,卻一直邁不開腳步去。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上學的時候那麼痴迷於這幾道菜,食堂的飯菜不好吃,但考慮到葉一丁家裡條件不好,如果在外面吃小炒我買單的又會傷害掉他的面子。每次都是陪著他在食堂吃完後,又要他帶我去學校門口吃炸土豆,或者是涼皮。大學四年,幾乎每天都是這三種東西填補我在食堂是不好的空缺。
在和葉一丁分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吃過。一是因為嫁進了張家沒有機會,二是自己真的是在刻意迴避著這個。倒在去到騰飛上班後,約�怕ハ履翹跣∠鎰永錙級�崤齙鉸粽ㄍ煉溝男〕擔��頤看慰吹僥橇境底蓯腔崽乇鵡咽堋N椅奘蔽蘅灘輝諤嶁炎約翰灰�ハ朐��氖慮椋�級�肫鸕氖焙蚨薊嵐參孔約耗切┒際敲巍R蛭�沂賈障胍�顏庖歡斡澇兜耐�簦�澇恫灰�偃ヌ崞穡�墒牆裉焱砩險叛�募傅啦耍�夢也壞貌蝗ハ肫稹?
這個時候公墓已經沒有人了,我又是第一次過來,在門衛那兒詢問找到了花園墓。各種花開得特別漂亮,在入園的墓碑上,寫著裡面撒過骨灰那些人的名字。我找了很久,在角落上不起眼的位置,找到了葉一丁的名字。
頓時就癱軟在墓碑面前嚎啕大哭了起來。
那些一幕幕的回憶,充斥著我此刻所有的思緒。和葉一丁在一起的日子裡,除了他偶爾會急躁的衝我發發火之外,更多的時候他都是無微不至的關心照顧著我。猶記得在他剛參加工作的時候,用第一個月的工資為我買了一塊表,那塊表在當時的我看起來卻是那麼的廉價,但我依然每天戴著,偶爾會被我媽奚落:“你爸從瑞士買回來的表你不戴,戴個這樣的玩意兒。”
可我覺得完全沒有關係,不管是哪兒產的也不管價值,重要的是看送出的人是誰,他在你心裡佔有的分量有多少。
很晚了,我還獨自坐在墓碑面前哭,巡邏的人也看不過去了,打著手電走到我面前,“女士,你的手機一直在響。”
我埋頭哭著,沒有理會。
“天已經很晚了,要不先回去明天再來?”
我以為是公墓要關門了,這才站起來在他們的攙扶下離開。公墓處於A市郊區,這個點已經很難打到車,我又在門外面站了很久,直到石小單打來電話,“小單,我在公墓。”
“公墓?你在那兒幹嘛?”
“看葉一丁。”
對面沒了聲音,過了一會兒他才說:“等著我,我來接你,那邊不好打車。”
石小單的電話掛掉之後,手機還在不停的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