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梅客觀上雖然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在情感上依然不能接受:“這可是一同生活了30年的男人啊,我同床異夢了30年,太恐怖了。。。”
“沒事兒的,一切都還來得及。”我爸伸手捏住陳亦梅的手安慰著她。
“這不是真的。。。都是你們騙我的對不對。。。”就在這麼一個瞬間,陳亦梅像是崩潰了所有,她癱軟的靠在椅子上,捏著我爸的手不停的發抖,嘴唇也迅速變成了輕紫色,不停的哆嗦著喃喃:“你們告訴我不是真的對不對。。。”
“媽,你別這樣啊媽。”張欣把陳亦梅扶著坐到了沙發上:“媽,你冷靜下,我再餵你服點兒藥。”
但是陳亦梅就像是失去了反應,整個人都愣了,眼睛也瞪大了往上翻,看起來特別恐怖。張欣在旁邊一個勁兒的安慰和勸說,我爸也在身邊不停的加油打氣希望陳亦梅不要就此倒下。
我明白,這個彪悍了一生覺得自己英明瞭大半輩子的女人,終於還是在最關緊的問題上,犯了致命的錯誤。
看到她的狀態,我心裡也是難受,不管怎麼她怎麼想我,但她的心眼始終沒有壞到不可原諒的地步。頂多也就是在毛毛的問題上。我也表示能夠理解,做為奶奶,她理應想要後代延續香火。只是現在看來,所有為之延續香火的根源,壞得是那麼的透徹。
這樣的打擊落到任何一個女人身上也不可能接受得了,更何況是自以為是了一輩子的陳亦梅。
我想,她現在要得可能不是安慰也是不是鼓勵,而是要一種更能刺激她鬥志的東西。比如張南。
於是我忍住心裡的難受,努力讓自己硬起心腸走到她的身邊,推開我爸和張欣一把講陳亦梅拉了起來:“來啊,你再責怪下我試試啊?現在知道不是我了吧?別啊,幹嘛裝死呢,有本事就起來解決問題啊。”
“安安,別這樣。”我爸看不過去我對陳亦梅這樣的態度。
張欣也同樣跟著她難受的哭了起來:“柯安,媽不舒服。。。”
“不舒服?不舒服就算完事兒了?”我指著陳亦梅的鼻子罵著:“你不是挺能的嘛?有本事安排自己兒子的婚姻,有本事懷疑我的險惡用心,現在遇到這事兒怎麼本沒事去阻止他們?”
此時的陳亦梅真的完全洩了氣,不管我怎麼指著她罵,她都只是聽著。但我還是注意到,在張欣為她服下藥之後,她的臉色開始比之前好了很多,而且在我罵她的過程中,她的身體也慢慢的沒有抖到那麼歷害了。
於是我更變本加厲的大吼著:“現在所有的真相你都知道了吧?雷希他從你兒子的女朋友已經變成了你老公的情人,你還願意相信她在國外呢。現在怎麼樣?和你老公蓄謀要轉移你的資產呢。不過現在知道也不算晚,要是再過倆月,說不定你就真變成了個一無所有的孤寡老太太,到時候你就守著張南的墳頭哭去吧!”
“還有我再申明一遍,張南的死完全是個意外,當然,如果當初在酒店張南沒有見到我,這場意外很可能會避免。至於為什麼會見到我為什麼會那麼衝動的發生後面的事兒,我想你的兒子你瞭解,有沒有人刻意挖陷阱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說到底,你不過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貨!”
“夠了!”陳亦梅終於坐直了身體,深呼吸了好幾下,蹙眉板著臉有氣無力的說:“你們聯絡的審計什麼時侯到?”
陳亦梅總算完全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成功的邁過了這道坎,準備起協助去調查這事兒。張欣聽到這話,長長的舒了口氣,“媽,是現在讓審計過來嗎?”
“讓他們直接去公司,越快越好。”陳亦梅吩咐道。
“好。”
張欣拿出電話撥通了審計那邊的電話,約好約�偶�妗6�頤搶床患笆帳安妥郎系耐肟輳�橢苯喲�乓丫���溝共輝趺湊鏡奈鵲某亂嗝罰��當枷集團。我不相信,張厚年和雷希真能裡裡外外都做得天衣無縫,只要我們下了心去查,一定就可能會查到點兒什麼。
在路上的時侯,張欣忽然反應上來:“媽,爸最近都在忙什麼?他會不會半夜到那邊?”
“不會,他這段時間說是有以前的老同事退休了來A市,帶著他們住在安安那邊的房子裡呢。”陳亦梅幽怨的嘆口氣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輩子什麼時侯做過正事兒。”
但剛說完,陳亦梅馬上意識到了什麼立馬改口:“要不。。。欣兒你打個電話確認下。”
陳亦梅的不確定,表明她已經開始不那麼自信不那麼相信自己了。也是,曾經她嚴重瞧不上的軟弱男人,只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