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RH陰性血,我們醫院的庫存沒有。建議您聯絡病人的直系親屬來驗下血,看能否和病人匹配。”
“我就是RH陰性血,我去化驗下吧?”我爸說著挽起衣袖,跟著護士進了治療室。
RH陰性血。。。這是很罕見的血型,我遺傳了我爸也是這種血型。但我明明記得,張南和陳亦梅都是O型血,怎麼可能偏偏張欣是RH陰性血?聯想到上次去到馬鞍農場,再想這種稀有血型都聚集在我們三個人之間,我忽然有個大膽的猜測。。。
“你是骨科的病人吧?怎麼跑到血液科來了?快回病房躺著去。”身旁路過的醫生誤把我認成住院的病人,好心的督促我說。
我笑笑,心不在焉的回答說好。
然後就繼續站在治療室門前等候,過了沒多久,我爸按著手肘正中靜脈的位置出來,一抬頭看到了外面的我:“安。。。”
我用力往上抬腰想要坐起來,腰部一陣劇烈的疼痛讓我不得已又躺回去:“爸。。。”叫出這聲爸,眼淚沒法止住像是開了泉眼,順著眼角不停的流了下來。
我爸闊步走到我病床面前,細細打量了我一番後蹲下身捏住我的手:“安安,你怎麼成這樣了?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我拼命的搖著頭,“沒有,就是想你。。。這段時間你都去哪兒了啊,我找你找的好苦。”
我爸緊緊的握住我的手,在臉上不停的磨蹭著,“我也想你們。。。可是。。。”
親人久別重逢的感覺,甚至比我劫後餘生的從醫院醒來,還要讓我覺得珍惜。曾經一度以為他可能去了天堂,一度以為這輩子不能再見到他,真實再見的時候依然恍若夢境。他臉上的鬍渣扎著我的手,讓我更是難受得只顧著一個勁兒的哭,偶然抽動了腰上的神經,也絲毫感覺不到疼。只是不停的喊著爸。。。
白禾禾看到這樣的場景,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淚,“叔叔,我是柯安的朋友,她前幾天出了車禍,現在腰受了傷不能激動,您還是讓她別難過了吧?”
我爸用粗糙的手不停的幫我擦著眼淚,可是怎麼擦也都擦不幹。最後還是張欣從治療室裡出來,看到我們都在外面,驚訝的問:“柯安,你怎麼跑來了?”
在看到張欣,我心裡湧起了不一樣的感覺,“大姐,我不放心你,來看看。”
“我沒事兒了,走吧快回去,你都這樣子了怎麼行?”張欣利落的放下還挽起的袖子過來推著我:“柯叔,你也先別激動,有什麼事情我們回了賓館再說,這在外面呢。”
我爸這才起身抹了下眼淚,和張欣一同推著我往樓下走。激動之餘我才想起來要問問張欣今天怎麼回事?
張欣說得很輕鬆:“嗨,前段時間忙著沒時間,忘了去醫院注射凝血因子了,今天下車的時候不小心踩了顆釘子,腳就流血止不住。”
“輸凝血因子?為什麼要輸這個?”
“沒事兒,就是血友病,我平時都定期去醫院輸的,沒什麼大礙。”
張欣儘量把這事兒說的很輕鬆,但我知道,這種病是遺傳且無法根治的。如果能定期去醫院倒還好,一旦有段時間不注射凝血因子,就會導致她今天這樣的情況血流不止。
回去的路上我爸沉默著一言不發,只是時不時的扭頭來看看躺在後面的我,每次他一轉頭,我剛止住的眼淚就又要開始流。白禾禾為了緩和氣氛,在前面一邊開車一邊哼著小曲兒和我爸說:“叔叔,你不知道,現在的柯安啊,可不再是當年那個嬌小姐了,她現在是騰飛廣告的金牌策劃顧問。”
“真的?”我爸不敢相信的問完,轉頭悄悄的抹著眼睛,“真是苦了你了。。。”
回到賓館後,醫生聽到動靜急匆匆的過來,我和白禾禾默契的隱瞞了剛才悄悄跑出去的事實。他稍作檢查後發現沒什麼大礙,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張欣和白禾禾對視一眼,也相繼跟著出門,為我們兩父女留下空間。
他們都離開後,我拉過我爸抱著他,放聲的大哭了一場。他不停的拍著我:“別哭了安安,剛才張欣在路上也和我說了一些情況,我想我們現在應該商量下接下來的事。”
一語把我驚醒,我努力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讓心情平復下來,抽泣著深呼吸了下:“爸,你這段時間都去了哪兒啊?”
我爸鬆開我的手,坐回到床頭開啟窗戶,點了支菸開始和我說起這段時間的事。
原來在我家的事情發生之後,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是專案的問題,在範叔把他帶走之前,他就已經把所有的合同資料做成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