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毫不客氣的罵我們雜碎,張勳的拳頭捏了又捏,走到她面前冷麵道:“伯母,您作為長輩,怎麼可以出口傷人?”
“我傷你怎麼了?也不瞧瞧這倆女人都是什麼貨色。”仝母囂張的指著白禾禾:“尤其是你這個狐狸精。躍天都要結婚了,你說你們怎麼還好意思住在這兒?”
“我再說一遍,她是我的女朋友!”佘南陽臉色也變得很難看,攔在她和白禾禾之間瞪大眼睛看著仝母道:“你要再敢出口傷人試試?”
她囂張的氣焰這才有些下去,“行了,等躍天過來再說吧。”說完就坐回到客廳的沙發上。
張勳擔心我再收到驚嚇,進屋關了臥室門坐在我床頭,安慰著我:“沒事的柯安,不行我把你接走吧?住到我那邊去,也沒人能找你麻煩。”
我搖著頭,就是一個勁兒的哭,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讓我有些無奈。在為白禾禾傷感的同時,又隱隱想到自己和石小單的以後,是不是依然也會是這樣子呢?仝母不管怎樣的刻薄可惡,但她是個母親,本質是為了仝躍天好。但石小單呢?他比仝躍天還要小好幾歲,而我的情況比白禾禾還要糟糕,我們的未來又在哪兒?
連續長時間的大哭,讓我有些累了,張勳輕輕地撲在我身上把我摟起來,我就在他的懷裡安然的熟睡過去。睡夢中被石小單大聲的呵斥聲驚醒:“張勳,你幹嘛呢?”
我睜開眼睛,看到張勳正對石小單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先不要把我吵醒。
石小單心疼的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我:“你。。。怎麼會找到這兒來的?”
張勳一邊伸手摸著我的臉,一邊說:“柯安讓我來的。”
我想要解釋,但已經無從解釋,因為石小單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同時扭曲著很複雜的表情。愣愣的看了看我們,然後轉身出去,“阿姨,他們仨都是我公司的員工,這房子是公司租下來給他們住的,你不要怪躍天,都是我。”
“哦,這樣啊,躍天你也真是的,幹嘛不早說呢?”仝母聽聞石小單的解釋,好像瞬間就變得釋然:“那我們就先回吧,也打擾人家半天了。”
我奇怪的是仝母對石小單的客氣,那麼跋扈的一個人,就憑小單的一句話就立馬撤離打道回府。但同時也理解,畢竟石小單家庭的破碎,和這個女人脫不了關係,就像她現在願意讓仝躍天取張落一樣的,丟擲家庭背景來看,我實在不知道張落的可娶點在哪兒。
“你先走吧媽,我等會和小單一塊去接落落。”仝躍天殷勤的說。
她看了看石小單和我們一樣,許是相信了我們的配對,是張勳和我以及佘南陽和白禾禾,這才罷休的離開,只是臨走前在門口小聲的和佘南陽說了什麼,只聽佘南陽說:“房租在我這兒呢,這幾天不是陪落落在醫院呢嘛,還沒來得及和你說。”
隨後石小單進了臥室,把張勳從我身邊拉開:“張勳,謝謝你剛才替我們解圍。現在沒事兒了,你們先走吧?”
張勳對我和石小單的事其實是完全不知情的,但看著石小單的表現,他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而旁邊的佘南陽就沒他那麼沉得住氣,估計想著反正已經辭職,就一副完全不怯的樣子指責著石小單和仝躍天:“沒事兒了就讓我們走?憑什麼是我們走?你們是誰啊?”
仝躍天大概從來沒有想過,在白禾禾的身邊會出現一個這樣的男人,拳頭頓時就掄了起來像是要給佘南陽打過去的樣子:“我是誰?你問問禾禾我他媽是誰?”
白禾禾在旁邊怯聲的說:“南陽,要不你們先走吧。”
“走?憑什麼?”佘南陽毫不示弱的指著仝躍天:“他,是不是就是你說的男朋友?禾禾,就他這樣兒的,怎麼好意思做你男朋友?你被他媽打的時候他在哪兒?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又在哪兒?你到底是她的女朋友,還是她養的一隻狗?我想。。。”
話音未落,仝躍天一圈打在佘南陽的臉上:“你***才是狗。”
佘南陽用手擦乾鼻子上的血跡,一拳回打過去:“如果你愛不了她,就請不要耽誤他。”
“你他媽說什麼?我耽誤不耽誤與你有什麼關係?”
仝躍天還想打回去的時候,被石小單把他的手捏住:“張勳,念在我們同事一場,你帶著他走吧,我不和你們計較。”
張勳聳聳肩:“石總,柯安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再看到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我想帶著她一起走。”
這是男人之間**裸的挑釁,張勳盯著石小單的眼神沒有半點的退縮,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