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任她看著,聲音被風吹得低沉,有種蠱惑人心的感覺,“禾藍,做我的女人吧。”
這個晚上,禾藍就像做夢一樣。
回到寢居地,已經到了半夜,空氣裡的風更冷了。她的腳步虛浮,攀著樓梯才慢慢爬上竹樓。
把門關上後,禾藍靠在門板上不斷喘氣。杜別的話在耳邊縈繞,讓她有種恍惚的感覺。撥出幾口氣,禾藍也沒有從這種變故中恢復過來。
她扶住額頭,想著睡一覺再說。
走到塌邊的時候,腳踝處忽然一痛。禾藍猝然低頭,黑暗裡一道黑影迅速地縮回了腦袋,對她吐出猩紅的信子。
毒液遊走地很快,麻痺了她的腳,禾藍倒在地上,死死盯著那條蛇。它向她遊行過來,到了眼前的時候,禾藍猛地扣住了它的七寸,進眼一看,是條青色的小蛇,身體上的花紋很奇怪,不知道是什麼品種。
蛇在她手裡漸漸沒了氣息。
禾藍蒼白著臉放開,昏迷前,聽到杜別破門而入的聲音,身子一輕,漸漸失去了意識……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她的頭雖然還昏,但是,已經沒有那種無力的感覺。撐起身子吐出一口氣,看到杜別靠在床邊睡著了,她微微怔住。
陽光把他的側臉照得纖毫可見,面板沒有什麼雜色,連睫毛都被染上一層金芒,隨著呼吸微微撲動。
禾藍揉了揉眼睛,不再去看。
“你醒了?”杜別從床上起來,眼圈有些發黑。
禾藍不知道說什麼,“……我沒事,你去休息吧。難道你沒有事情嗎?”
“那好,將軍找我還有事情,你注意休息,有事就告訴玲,我讓她在門口候著。”
禾藍點點頭。
他嘴裡的將軍,應該是和特來區相鄰、卻位元來區區域更加遼闊的青藤區首領彭雲清將軍。彭將軍一直是主張禁毒,發展經濟的,所以和杜洋互相看不對眼。杜別卻和他來往頻繁……禾藍似乎嗅到了什麼異樣的氣息。
他又為什麼要當面向她提起?
禾藍尚在思索,杜別頎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的逆光裡。
午後的陽光溫暖照人,本來是非常舒適的,秦若被叫到竹樓裡的時候,心裡卻有些發冷。不過,她也是刀口裡過慣的,神色還能維持自然。
“叫我來有什麼事?”她敷衍地開口。
杜別揹著手,在視窗默默站著。秦若被他晾了好一會兒,心裡那根弦越來越緊繃,快承受不住的時候,他才轉過頭,給她推過一個墊子,“坐。”
他的語氣和平時沒什麼兩樣,還是微笑待人的,秦諾一時分辨不出,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杜別在她對面坐下來,給她沏了茶,“真是怪事,平時我叫你來,你都開心地不得了,怎麼今天像死了爹孃一樣?”杜別微微起身湊近她,看著她的眉眼,一手擱在桌案上敲了下,“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什麼虧心事?”秦若躲開他的視線,“你胡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