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飄散,眉間一點血色鳶尾,明明是傾城絕色的臉龐,清澈出塵的眸底,但就是如同大魔神一般的存在一般。
只消一人,便可穩坐天下。
那種睥睨,那種無形之尊,深深的滲透到了在場每個人的心中。
這道遠,落凡最開始就想殺了他,他本身就是一個嫉妒心很強的人,對於落凡一個師侄的修為會超越他一直耿耿於懷,一直都想殺了落凡,只是苦於一直沒有機會罷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落凡再次回到千峰門的時候,他會什麼都不問,對著落點就是每一招都是殺招。
他的死,是必然的。
殺他,落凡不悔!
“塵音,你居然殺了道遠師叔!”
在結界之中的焰然指尖指著落凡,一臉的不敢相信,不相信落凡居然會這般直接的殺了道遠,要知道,不管怎麼樣,道遠可是她塵音的師叔啊。
第一反應,焰然想逃,可是她不知道要逃到哪裡去,卻是又極快的反應了過來。
料想著落凡一直沒有進來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千峰門的守門大陣是非常厲害的,是當年道清上人親自佈下的,一般人等,是根本進不來的。
“殺了又如何?”
落凡反問,無恨亦無喜。
對她來說,不過是殺了一個該殺之人罷了。
“下一個,我要殺的就是你,師妹,你可還記得一千三百年前你和焰惑兩人欠我的那條命。”
無視在場的其他人,現在不過是她一個人再向千峰門討債而已,同他們無關。
但若是他們要強行插手,她也不會客氣。
“我?”焰然一下就被嚇著了,但很快的,她又鼓起了勇氣,“你進不來的,這裡有著師尊佈下的守山大陣,你進不來的!”
“師父,這是老婆婆真實你的師妹,為何師父你長的好看極了,還十分的年輕,她卻長的這般醜,這般老?”
一旁,原本已經被眾人忽視了的音涼開口說出了這句話,好像甚是無解。
原本音涼不過是剛剛修行而已,根本不會藉助靈力將自己的聲音傳送到每個人的耳中,只是在場的都是修行高手,對於音涼的話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的確,落凡是師姐,就算是大家都老,這年齡差距也不應該有這麼大才對啊。
看著音涼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不少人都笑出了聲。
這讓焰然差點吐血。
“諸位道友,她塵音如今一看就是入了魔道,今日她可不顧師門之誼攻打我千峰門,待到他日她投靠了魔界,攻打諸位道友時又豈會手下留情。若是今日就可以將這個危險抹殺在這裡,到時候也算是不給魔界一份助力!”
不管焰然現在是不是在給自己開脫求救,就她現在這話的確是說到了在場眾人的心坎之上,看落凡今天毫無顧忌的殺了道遠,就知道她的心中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那一股守護之心。
看她一身的紅衣,那血色邪魅的鳶尾花,就算是不成魔,怕也是不遠了。
若是真的有一天落凡入了魔界,對於修真界絕對是一大威脅。
單憑這一點,他們就不能今日在此袖手旁觀。
“無量天尊,老道奉勸一句,緣起緣滅,緣是緣非,都單憑一個虛無縹緲的緣,本就是虛無縹緲之物,道友何必為了這虛無縹緲的因果是非而犯下太多殺孽,這與道友的修行可是大大不宜。何不棄之,何不放之?”
這個老頭子一身道袍加身,拂塵在手,長髮鬚眉,開口就是讓落凡放下。
這老頭子落凡是認識的,正是那一道拂塵言勿刖,他的確是一代高深修者。
“勿刖道長,道清傷我父母,殺我師叔,最後還將我摒棄在寒冰山下,幸得母親鍾離婉兒殘魂所救,命不該絕。”對於這個勿刖道長,落凡還是有幾分敬佩的,“如此大恨,道長是要讓我如何棄之,如何放之?”
“道是虛無,道是飄渺,一切皆是虛無縹緲,有何不可棄,有何不可放?”
“道長的道是虛無縹緲的道,可落凡的道卻是隨心所欲之道,順應天地法則之道,若是連父母之仇,師叔之狠都無法解決,如何對得起我心中之道?道長,我們的道不同。”
道不同,不相為謀。
“罷了罷了,道友你有你的道,老道的道是道,你的道亦是道,本無差別,倒是老道冒昧了。”聽了落凡的一番話,勿刖道長似乎頓有所悟,“多謝道友,老道一直執著於自己的道幾千年,卻是被道友一語道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