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坐著聽除了音效外,基本沒什麼差別。就算是秋羽聲音小了點,也還沒到坐著能聽見,躺下就不行的程度。所以熊人再次給自己下定決心,這回不到最後,絕不再在行為上向傻瓜模式靠攏……然而,熊人的決心下了還不到一秒,就在次被秋羽的話引得,不,是驚得從地上坐了起來。
“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什麼?”熊人懷疑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
“我說,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們下面應該怎麼做呢?”秋羽認真把話重複了一次。
熊人依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蜉蝣特,見到後者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後,又一聲不響的躺回了地上。與前兩次不同,這次熊人再沒有給自己定下任何決心,只是單純覺得躺下讓自己好受點。
“我願意合作是因為看到合作的價值,但是卻忘了確認合作的目標,如果你連目標都沒有的話,就算能扣住我,我也不會有興趣出力的。”蜉蝣特這次的話說得流利無比。
秋羽,“變強。”
蜉蝣特,“那麼……目標確認了,但是實現目標的途徑呢?沒有的話,這不過只是個誰都能叫的口號。”
“小罪。”秋羽轉向少年,“你和我們都不同,是衝著真實之鏡來的,也就是說你原本就有明確的打算吧?”
一瞬間,少年的臉上露出了呆滯的表情。自己過來是想獲取情報的,現在居然被當做了獲取情報的物件。
“算了,估計你知道的也不多。”還不等罪的呆滯表情消失,秋羽又微微偏轉視線,露出了連陽光都會為之羞澀的燦爛笑容,“那麼,小罰可以告訴我嗎?”
秋羽沒有用精神和別人交流的能力,但是卻有接收別人精神資訊的力量。隱形少女罰可以說是這些人中唯一一個能讓秋羽欺負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在心中無限畏懼秋羽的人。秋羽話出口的同時,就毫不保留的將自己所知全部分享給了秋羽。
一旁的罪本想說些什麼,但發現了罰的舉動後,只是定定站在原地,目光復雜的望著頭頂那片帶著些許壓抑色彩的天空。
熊人和蜉蝣特大概能猜到些什麼,也閉口靜靜等待著。
此時,外城被破,黃昏旅迎戰,數萬人被秒殺,黃昏旅集體失蹤等,單是一件就足以讓整個城市,甚至是整個法則世界震動的事情已經完全傳播開來。怪異卻又難以讀懂的氣氛讓城市中的活力呈現出了病態的氣息。連駐守在這片城牆上的森林幻想戰士也無視組織制度的約束,不安交換著自己的意見,壓低後的聲音和周圍其他同樣壓低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擾人心神的錯亂雜音。本就躁動的氣氛在這些負面的雜音推動下,一點點邁向慌亂的邊緣。
雖然這個世界的死亡並不意味著真正的死亡,但同樣的,森林幻想的戰士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戰士。所以,一旦到達某個無法控制的臨界點,很難說他們是否會發生當逃兵的事件。
森林幻想的高層為了防止事態徹底失控,在最初的無措之後,陸續派出了核心成員到各處要點進行“心理輔導”。因為人手有限的原因,秋羽幾人所在的這個位置完全得不到照顧。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裡是位於一級區域範圍的內城城牆,會被安排在這裡的人多半是屬於有他們不多,沒他們不少,活著發揮餘熱,死了沒人心疼的那種既沒實力也沒關係的邊緣成員。
這些人的心態也基本上就是找個組織混點好處,完全談不上什麼忠心之類的。讓他們站個崗放個哨說不定比有本事的人做得還要好,但是要他們拼命,就實在太富有挑戰性了。
相互間敷衍利用的心態,忙亂中的無法顧及再加上這個世界類似遊戲的鬆散性質,讓這片城牆上本就物以類聚的人在不長時間的交流後,迅速達成了一致的看法,成為了森林幻想中第一批擅離職守的成員。
這片城牆的位置不但對森林幻想,對其他人來說,都是一個毫無意義的地方。本就不多的閒散人已經被先前的爆炸聲吸引走了,現在森林幻想的人也全離開這裡,加入了看熱鬧的大軍。秋羽和罰的交流還沒結束,百米範圍的城牆上便已經只剩下了他們幾人。實際上不止是城牆上。
牆外是遙望外城城牆,寬達一公里的禁入區,除了幾條空曠的道路外沒有任何讓人可以停留的地方,而因為這個城市的特殊性,幾乎沒有人會往一級區域跑,放眼望去,那幾條道路上就連一個人影也看不見。
牆內側,是少量建設中的半成品建築和無數的空地。目前城建的資源大多都集中在城市中心位置,會在這裡建設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