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
如果是別的人,想通這些還需要花上些時間,但罰一切可能出現的反應都在秋羽的預估當中,所以在她的聲音剛剛停下,秋羽已經朝預定的方向邁動了腳步。
“喂,你這樣說……”
秋羽在耳邊的低於讓蜉蝣特愣了片刻,但在大腦理解其用意之前還是按秋羽說的動作起來。
塑形菌從固有空間中湧出,在嘴前組成了以個交疊著無數薄膜交疊的喇叭狀物體,接著,蜉蝣特的胸腔高高鼓起,積蓄的力量化作巨大的音量從嘴裡衝出,最後經過喇叭的增幅成為震耳欲聾的巨響。
“前面來的一定是三眼怪,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都給我開火。”
森林幻想的戰士或許懂得遵從命令,但不代表著什麼人的命令他們都聽,蜉蝣特的話聽起來是很有道理,但以命令的語氣發出卻讓他們出現了牴觸的情緒,這就耽誤了一些時間,而這種巨大的吼聲對他們的大腦形成了帶著強烈眩暈感的衝擊,讓他們即使真的想要攻擊也不太控制得住肢體動作。
所以就結果看來,這次焦急的攻擊建議反而形成了反效果,原本可能已經出現的火力傾瀉成為了現在古怪的混亂。
“別,別攻擊,我們是人類。”
從對面傳來的聲音遠遠比不上蜉蝣特的那麼巨大,但是因為沒有武器的呼嘯,森林幻想的一群人也都在音波衝擊造成的沉默狀態下,所以每個人都聽得相當清楚。
不過即使聽不清楚也沒關係,緊接著,更多的急切聲音像是沖垮堤壩的洪水般洶湧而來。
“我們真的是人類,一個小時前從南便的轉送器進來的。”
“知道約翰吧?他是你們森林幻想的人,是我朋友。”
“等我們過來,是不是三眼怪一看就知道了。”
這些叫喊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但共同的含義清楚無比——他們是人類。
森林幻想的戰士集體吐出一口包含慶幸意味的氣息,沒有釀成一場錯誤的戰鬥可以說是在進入這個詭異的地下城市後最幸運的以件事了。
然後對某些反應過來的人來說,現在的情況並不是什麼飄渺的幸運,硬要和幸運扯上關係的話,也是人為製造的幸運。
在兩方都不知道對方底細的情況下,戰鬥是絕對不可避免的。即使秋羽從罰那裡知道了對方也是人類,想要和森林幻想的戰士解釋清楚不是不可能,但絕對是件耽誤時間的麻煩事情,麻煩到不是這裡的人失去耐心發起攻擊,就是對方在逃與打之間已經作出了讓秋羽不希望看到的判斷。
再換個方向,秋羽不和身邊的這些人解釋,而是讓蜉蝣特直接對著對面大喊“我們是人類”,也絕對不可能就讓對方像看到美女般,連蹦帶跳的跑過來握手問好。
原因很簡單,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敢悠閒的表明身份,把先攻權交給對方的人不是傻子就是設計好陷阱把對方當傻子騙。所以“我們是人類”的說法放到這個環境中,與兩個人見面,其中一個突然叫道“我不是神經病”有著異曲同工之蠢。
但是秋羽讓蜉蝣特喊出的話卻在讓森林幻想戰士暫停攻擊的同時,還使得對方明白了自己這批人對待三眼怪的態度。拿先前的比喻來說,同樣是兩個人見面,但其中一個喊出的不再是“我不是神經病”,而是“我討厭神經病”。
這樣的說法仔細想想依然會覺得有少好問題,可是在情急之下猛然聽到,人的大腦會優先向著自己期望的方向進行判斷。最終就出現了秋羽一方站在主動立場等待對方到來的情況。而且這種主動立場還不單是走路的方面,在接下的談話中,主動效果也會一直持續下去。
在接近到百米範圍後,為了保持最低限度的防備,也為了不讓秋羽這方的人有所誤會,對方放緩了前進的速度。
“看來沒有命運的羈絆也總能碰到熟人啊。”
秋羽在若有所思的低語著,停到了熊人的肩膀上。
“熟人 ?'…'好的壞的?”
這樣的距離已經足夠熊人感知到對方固有空間力量的強度。在來的十二個人當中有半數都是完全沒有固有空間力量的新兵,另外一半在現在的自己看來也實在算不上厲害,基本上沒有太多的擔心,所以問秋羽的話僅僅是為了確定對待他們的態度。
“說熟是相對法則中見過的人而言,和他們也就見過一面……好壞你自己判斷吧。”
秋羽倒不是有意和熊人打啞謎,而是來的人秋羽確實說不出好壞,要說壞吧,人家還好心想過要收留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