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這名戰士來說,手上這個傷口的疼痛完全在正常範圍,反倒是被蠕蟲尾刺刺入的地方,已經變得比剛才更加疼,自己甚至險些因為無法忍受,而發生保護性昏厥。
趁著還能控制自己的意識,戰士把全身的力氣分為了兩份,一份用於宣洩的大叫,一份則全力捏著蠕蟲往外扯。
人在危機下或者情緒到達極至的時候,體內的腎上腺激素會在短時間類讓力量增加幾倍。
體格本就健壯的戰士,在一刻的拉力至少在兩百公斤以上,這個爆發而出的巨大力量雖然仍沒有把蠕蟲捏死,卻成功把它從身體裡扯了下來,但跟著扯出的除了它的尾刺外,還有一大片血肉。手臂上,透過巨大的創口,可以清晰的看見大半條白色的臂骨。
戰士因震驚和無法理解,暫時忘記了疼痛,向還握在手上的蠕蟲看去,它正悠閒的啃食著還掛在尾巴上的血肉,在這些血肉當中,佈滿了一條條從它尾刺中分泌出來的網狀膠質物。正是這些膠質物從刺入部位蔓延,才給自己帶來了無法忍受的痛苦,更是在短短几秒內,如同樹根般,紮根在了血肉之中。
再次大怒嚎著,戰士將蠕蟲丟在了地上,然後用槍把它,以及源自自己身上的血肉徹底轟爛在了一起,黏稠的紅色漿汁飛濺著,將幾平方米的草地染得如同地獄。
直到一匣子彈打光,戰士才猛然發現自己連站立的力氣也已經失去。
身體動作間,是一種既沉重又輕鬆的感覺。沉重是因為不知不覺間,他的混身體上下已經掛滿了白色的蠕蟲。輕鬆,則是身上的血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減少,快得大部分地方都已經露出了內臟和骨頭,而他卻還沒有來得急死去……直到一個蠕蟲彈到他的頭頂上,然後重重刺下了尾刺。
二十人的斥候隊伍在蠕蟲的偷襲下,不到一分鐘便全軍覆沒,但他們的叫喊聲和槍聲已經讓後面的大部隊警覺起來,幾百條吃得漲鼓鼓的蠕蟲不要說彈跳,就連爬動都已經變得異常緩慢,全都成為了其他戰士的肉靶。
隨著一隻只蠕蟲被子彈撕裂,一蓬蓬血霧爆散在了空氣中,但比起這肉眼所見的顏色,散佈更快的卻是被放大了幾十倍的血腥氣息。
這些成天與鮮血為伴的戰士,在聞到這些怪異的血腥氣息後,竟然無法壓抑下胃裡的翻騰,當場嘔吐起來。
最後,他們竟然不敢從這片如同血肉磨盤的土地附近經過,帶著隊伍從一旁遠遠繞行。
一種像是青蛙般的生物,在人類隊伍才剛剛轉向時,就肆無忌憚的佔據了這裡。舌頭從嘴裡吐出後,不但像前延伸,同時也向著左右延伸,如同一張門板般,快速舔食著四處散落的血肉,不管是尚未徹底死去的蠕蟲,還是連蠕蟲都沒吃的人類骨骼,一律送進了嘴裡。
一個戰士見到這種景象後,雖然明知這些血肉終會被其他生物所食,但卻不願意讓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眼前。謹慎的在遠處呼喝了兩聲,見趕不走它們後,直接開槍攻擊起來。
之所以會捨得浪費子彈攻擊,既是出於兔死狐悲的正常的正常人類心理,也是因為隨著這趟行程,子彈的價值已經開始不停的貶值。不過這只是一種心理上的貶值,絲毫不妨礙子彈發揮出原有的威力。
但在這一刻,戰士發現子彈的威力居然也打起了折扣,明明是對著那些青蛙樣的生物開的槍,但子彈卻是軟軟落到了它們周圍的地面上,彷彿是打到了油膩的防彈衣上後,不但被防彈衣抵消了子彈的衝力,還讓即將靜止下來的子彈發生了打滑。
手中最信賴的武器再一次沒有發揮去期待的價值,讓戰士幾乎失去了面對這些生物的勇氣,渾身僵硬的在原地站了幾秒,發現對方完全沒有在意自己後,才逃命般大步逃進了隊伍中。
奧多尼奧看到這種情況,只是皺了皺眉,繼續走著自己的路。而蘇昊卻立刻找過了幾個第三層的遊戲參與者。
所謂士氣和鬥志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在關鍵的時刻卻會如同毒蛇般爆起傷人。只是高漲之時傷的是敵人,而低靡時,傷的卻是自己。為了隨時讓其穩定在傷害敵人的程度,蘇昊準備了一套套隨時如同強心劑般鼓舞的方法,只是這些方法的消耗速度遠遠超過他的預計,照這樣下去,也許無法讓士氣一直保持到最終的戰鬥,但當前的情況,如果不及時補充必然會將這條毒蛇推向對立面。
秋羽組建用於加強郵輪防護的四支機動隊,被蘇昊投入了隊伍前方的巡視。這些人都是戰士中的精英,既有強於其他人的真正實力,也有在所有戰士中足夠響亮的名聲。把他們投入一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