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直接對上了杜德全的目光，“杜總管，皇上吩咐杜總管協同本官調查壽康伯府的案件，不知杜總管可否方便隨本官一同去往伯府？”
杜德全有一瞬間的遲疑，旋即卻是笑呵呵道：“林大人辦事利落，咱家上了年紀，哪還能跑得動呀？但凡是用得著咱家的地方，說一聲就是了。”
林慕言又是望了他一眼，這才點頭離開。小卓子卻是在林慕言離開後一下子支撐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嘴裡直唸叨，“我了個天嘞，去了個八千歲，又來了個林大人。”錦衣衛的人個個都不好招惹呀！
杜德全踢了他一腳，“這才林慕言沒找你的茬，下次再這麼口無遮攔，看我不把你打發到掖庭去！”
小卓子屁股捱了一腳，不提防，一下子趴在地上，卻是見杜德全進了御書房的大門，他一時間卻是不想起來了。
當然，也是因為心有餘悸，沒力氣起來了。
宣武帝正在批閱奏章，聽到有人來卻是頭也不抬道：“她怎麼說的？”
杜德全走到御案前，為帝王研墨，“淑妃娘娘擔心壽康伯府無後，試探了老奴一句。”
執筆的手微微一頓，旋即卻又是行雲流水，“莊似道個酒囊飯袋而已，還能真的依仗不成？真是愈發愚鈍了。”
杜德全附和道：“壽康伯的確是沒什麼作為，倒是死了的世子倒也算是個人才，只可惜年紀輕輕的卻是死了。”
杜德全言下還有幾分遺憾，只是帝王卻是將筆扔了出去，“人才？蠢材還差不多！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為了一個女人死的，還死在了另一個女人手上。朕本來還以為她韜光養晦這麼些年，倒也算是成功養出了個侄子的，沒想到和她那不成器的兄長一樣！”
杜德全聞言一愣，莊明傑是為了一個女人而被另一個女人殺死的？
他年紀大了，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卻又是聽到宣武帝道：“昨天的事情，林慕言已經跟朕說了，這事情調查也就是做個樣子，莊似道不還有個嫡子嗎？正好承繼了壽康伯的爵位好了，孤兒寡母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