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宋成平一聲暴喝打斷了楚清歡的話,“楚清歡,你究竟想說什麼!”
他神色本就陰鷙,再這副語氣表情,幾乎能將小兒嚇哭了去,楚清歡並不是小兒,更不畏懼他。
“沒什麼,只不過善意的提醒驍騎將軍一句罷了。”
看著盈盈離去的人,宋成平恨不得將其捏成齏粉,“宋成洛,你竟然敢出賣我!”
知道錦繡和自己的關係的,除了錦繡,那便只有宋成洛了。
如今柳文佩四川尋找他無蹤,定是被楚清歡拿住了!原本自己那一句還只是為了試探楚清歡罷了,可是如今卻證實了。
小巷之外,蘇綰一臉責備的看著楚清歡,“小姐,適才你也太冒險了,若不是千歲爺有先見之明,將衛三調來保護您,若是宋成平瘋狗咬人傷了您怎麼辦?”蘇綰到底沒有說出死那個字,雖然不是忌諱,可卻是心有餘悸。
蘇綰自信自己和宋成平不相上下,可是這也可不住距離遠呀,遠水救不了近火,自己殺氣不足以威懾宋成平,好在還有衛三。
楚清歡笑了笑,收起了手中的金針,“放心,他傷不了我的,何況,楚錦繡的解藥還要依靠宋成洛呢,他怎麼敢傷了我?”
饒是宋成平對自己恨之入骨,可是就算是為了楚錦繡,他也會對自己手下留情的。
蘇綰還是有些擔憂,“要是千歲爺知道您這般冒險,回頭定是會責罰奴婢的。”
其實千歲爺頂多嘲弄自己幾句罷了,畢竟主子的行動當屬下的是阻攔不了的,只是小姐可就不是嘴皮子幾句話的事情了。
衛三已經是隱形人一般,楚清歡並沒有確定他的位置,就算是剛才,那四周彌散開來的殺氣也讓她無法確定衛三究竟藏身那裡。
不過蘇綰的話不錯,衛三的確也是她的本錢,沒有衛三保護,她也不會去故意惹火宋成平的。
“小姐,你惹火了宋成平,卻是為什麼?”
楚清歡笑了笑,“聲東擊西罷了,定國公回來了,這局也該收網了。”
蘇綰一點就透,頓時笑了起來,“奴婢明白了,你是要讓宋成平一心撲在楚錦繡身上,無暇去想別的。”
小姐真是算透了人心,宋成平的齷齪心思,如今能被這般利用,也算是一二用途吧。
“說來,定國公如今也該是進宮了,好戲就要開場了,走吧。”
今日是定國公的接風宴,她也是要出席的,那麼多熱鬧能夠看,想來必定是十分精彩的。
接風宴會定在了酉時,柳皇后和官宦勳貴世家的家眷在羲和殿內已經等了半個時辰,卻依舊沒有等來宣武帝和定國公,便是柳皇后都坐不住了,吩咐雷總管去打探一下。
只是雷總管尚未出了羲和殿大門,卻見宣武帝攜手定國公已經過來了。
年過花甲的定國公頭髮中夾雜著灰白,只是氣色頗好,大有廉頗雖老,尚能鬥飯十肉的氣概。
只是熟悉宣武帝的人都知道,帝王雖然臉上帶著笑意,眼中卻是極為憤怒的。
這熟悉的人之中便有楚思遠。
只是讓楚思遠更為不安的是來自楚清歡的目光,她眼中帶著笑意,卻是冰涼,似乎在嘲弄什麼,他心中有隱隱不安,再度望去卻見楚清歡正與玉華郡主蕭月如相談甚歡,不知在說些什麼。
“爹爹老是說我這個郡主的封號徒有其名,清歡你卻是智勇雙全的,今天一見不知怎麼的,我總覺得我們好像很熟悉,我想我們前輩子定然是好朋友的。”
蕭月如很是熱忱,一如前世,這讓楚清歡找到了熟悉感,“玉華郡主是我這輩子都學不來的,國公爺不過是取笑清歡罷了,郡主不要放在心上。”
蕭月如聞言搖了搖頭,“我們都是郡主,喊過來喊過去有什麼意思,我喊你清歡,你喚我月如就是了,其實爹爹總是喚我不清楚,有時候月兒,有時候如兒,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有倆姐妹。”
蕭月如也不知道為何,見到楚清歡的時候她竟是格外的親熱,即使京城中的傳言她也是聽說了的,可是對楚清歡她卻是沒有半點意見。
爹爹常說京城是個大染缸,幾乎所有的人在裡面都會變了色的,既然自己都洗不淨一身的粉墨,又憑什麼去說別人?
所以,她寧願用自己的眼睛去發現真相,也不願意和那些小姐們虛與委蛇。
“幾年不見,玉華倒是長成了小大人了,朕記得還是三年前華兒從北疆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張她的小像,不然朕都不知道自己冊封的這個郡主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