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道:“清歡姐姐,南宮……世子他正在看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而那眼神,足以讓她溺死在其中不願抽身離去。
皇甫雲芊沒有之前的刁鑽,也沒有那份子野蠻,此時此刻卻是全然的嬌羞,這讓楚清歡眉頭更是緊皺。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楚清歡覺得並沒有多麼費力,原本她還以為自己還會迂迴幾分,可是能逮住這空閒的機會並不多,她似乎沒有那功夫套話的。
南宮默言拎著手中的酒壺,看著楚清歡道:“要喝酒嗎?”
這並不是自己認識的南宮默言!
她雖然不熟悉南宮默言,可是卻也是清楚的,少年成名的鎮南公世子絕不是借酒澆愁的人,麻痺自己來逃避這紅塵,又豈會是南宮默言的作風?
“你猜錯了,清歡,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你這樣一顆堅韌的心,我不過是凡夫俗子,為何就不能借酒澆愁了?”
原來,喊出自己心中的那個名字,其實也沒有那麼困難,可是他也只有這一刻才能憑著酒意喊出來。
人人都道鎮南公世子有勇有謀無所畏懼,可是那是在戰場上而已,死了的不過是他的人,馬革裹屍也沒什麼,父親不是從小就教育他如此嗎?
可是情場上的南宮默言卻是連個尋常人都不如,甚至不敢表露自己的心跡。
九州大陸,千千萬的女子,他好不容易瞧上一位,可惜卻與他有緣無分。
楚清歡聞言一愣,南宮默言似乎猜透了自己的心思,可是最讓她驚訝的還是……南宮默言喚了自己的名字。
他向來都是喚她表妹的。
“那我想知道,你為何要娶皇甫雲芊?”
南宮默言聞言一笑,看著楚清歡那帶著凝重的神色,他不由搖了搖頭,笑著灌了一口酒水,“既然不能娶我喜歡的,那麼娶誰又有什麼區別呢?”
楚清歡聞言一顫,她甚至不敢再去看南宮默言的那一雙眼眸。
她對南宮默言有感激之情,畢竟他曾出手相助,可是這感激之情不可能變為其他的。就算是當年娘與楚凝君定下過婚約,可是那婚約早已經隨著孃的去世而煙消雲散了。
而且,宣武帝也不會樂見其成當年的婚事的。
他們都是聰明人,又豈會違逆了聖意?
“你……”楚清歡抬起頭來,看著那雙眼眸,顫抖在舌尖上的話,她卻是說不出口了。
依仗著南宮默言對自己的感情,她可以要求南宮默言好好對待皇甫雲芊,畢竟那沉浸在幸福中的人其實也不過是一顆可憐的棋子罷了。
可是楚清歡說不出這話來,此時此刻她多少能夠明白薛金蓮的心境,可是她畢竟又不是薛金蓮。
“你放心,既然我娶了她,我自然會對她好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只是這裡,我卻是交付不了她的。”
南宮默言覺得自己有些狠毒,明明知道自己這樣說會讓楚清歡內疚,他是這樣的喜歡眼前的人,本該是捨不得讓她內疚的,可是為什麼他還是想要看到她為自己傷神呢,哪怕是一時半刻。
對上那一雙眼眸,楚清歡忽然間笑了,“讓你失望了。”
南宮默言眼中的期待她不是沒看到,“你不是我說心堅如鐵嗎?那麼對我有所期待豈不是註定了要失望?”
南宮默言定定看了她一眼,忽然間笑了起來,一口酒水灌了下去。
這就是楚清歡,鎮定自若,又豈會讓別人抓住自己的把柄?
兩人之間似乎再無話可說,一個眺望遠處風景,一個倚著欄杆不時小酌一口。
南宮語嫣看到這場景,不知為何卻是想要哭。
兄長的心思她最是清楚明白。
他們兄妹倆很是相似,心照不宣都要找到一個獨一無二的人。
她有了月林,與自己心心相印,雖然此時此刻還不能在一起,可是他們的心是在一起的。
可是哥哥他……他見慣了環肥燕瘦,他坐懷不亂,只為了等待那人的出現,只是那人出現了。
卻又是鏡花水月一般,根本不可能的存在。
她雖是惱怒哥哥當初多管閒事,雖然當初她不喜歡楚清歡,可是她卻也是想要自己兄長幸福的。
只是母親卻告訴自己,就算是哥哥與楚清歡有指腹為婚的婚約,可是到底只能說是“戲言”,聲名顯赫鎮守南疆的鎮國公,若是聯姻丞相府,只怕楚家要覆滅,南宮一族也要走向末路。
南宮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