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定罪,偏生又是抓不到人,林慕言取而代之執掌錦衣衛,幾乎成為了承恩侯的“走狗”,錦衣衛的名聲原本就不好,如今幾乎敗壞殆盡。
林慕言臭名昭著,幾乎比當年的姬鳳夜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云溪雖然個性純良,可是偏生是個心思重的。
如今丈夫這般,她又怎麼敢在孃家常住,這樣豈不是耽誤了父兄的前程?偏生回到林府後卻又是十分的寂寞,林慕言依舊是諸事繁忙,楚云溪這一來二去的,怕是便不好過了幾分。
看楚清歡情緒也有幾分低落,薛金蓮不由心中愧疚了幾分,勉強笑了起來,“不過玖兒那丫頭是個能言善語的,好歹有她在云溪身邊伺候,倒也是穩穩的,等到北疆戰事結束,也許你都能抱上她家的孩子了。”
楚清歡聞言一笑,“倒也是。”京城這邊也不會拖太久的,熬過了這段日子,便是再也不怕了。
商量好了一應事宜楚清歡回到雲府的時候,卻不想雲老太爺已經聽到了訊息,看著楚清歡的眼睛有幾分��恕�
“你以為這督查糧草的生意是這麼簡單的?竟是上趕著去接下來,還有云詹那混賬,就不知道推辭了這……”
老人家因為生氣而咳嗽了起來,楚清歡連忙給他順氣,“我若是不去,豈不是抗旨不遵?”
雲老太爺一句話被噎住了,頓時氣得只想敲楚清歡的頭,“你就算是抗旨不遵,難道他還能殺了你不成?”
堂堂郡主,卻是要做這生意人的買賣,這好一場算計!
“那你就任由她拿捏不成?”雲老太爺有些怒火,明明是皇甫鏡上趕著喜歡他們家清歡的,怎麼倒是清歡的錯誤了。柳皇后這次算計的這麼明顯,真是有失一國之母的風範。
楚清歡笑了起來,“其實柳皇后也不過是趁勢而為罷了,這事本來就落不到別人頭上去的。何況,我還想借著這次押解糧草的名頭讓雲家徹底翻身,外祖父放心,我自然是有分寸的。”
柳皇后不過是想要借這個機會讓自己遠離京城而已,順便用朱沅來監督自己,無非是想要給自己敲一個警鐘罷了:她是知道姬鳳夜和自己的關係的。
雲老太爺到底有些不放心,只是忽的卻是抓住了楚清歡的胳膊,“丫頭,你該不會原本就打算離開的吧?”
不然,何以楚清歡竟是這般平靜的接受了,自己這個外孫女的性情,雲老太爺可是有幾分瞭解的。
楚清歡聞言笑了起來,“有這個打算,只是時機未到罷了。”
雲老太爺聞言忽的嘆息了一聲,“丫頭,有時候我在想,你若是個男兒身便好了。”若是男兒身,便不用估計這許多,甚至依靠著這份聰明與智慧,能闖出一番天地來的。
楚清歡笑了笑,男兒身,這世間有一個姬鳳夜便足以,不需要自己再去上趕著做綠葉。
因為軍情緊急,楚清歡很快便是離開了京城,與之同行的是楚文琛、朱沅,還有幾人是晉國夫人和雲老太爺親自安排的管事。
江南向來有沃土千里之稱,所以此番糧草多是從江南押解至北疆的,雲薛兩家都有不少的店鋪,只是大軍糧草又不是一石一斗能解決的,便是有些糧鋪趁機抬高了物價,分明是看楚清歡不過是個閨閣女兒,想要狠狠敲詐一筆。
楚文琛不熟悉生意場上的門道,朱沅見狀不過是冷笑又冷笑,“郡主不是聰慧過人的很嗎?如今整個蘇杭都哄抬物價,這三軍將士可是等著這糧草的。”
楚清歡不過是淡淡掃了一眼,“看來兵部辦事很是不合格,三哥你回頭可記得參一本。”
朱沅沒聽懂這話裡含義,“你這話什麼意思,兵部早已經把這大權交給了你,難道想要推卸責任不成?”
朱沅依舊是一身紅衣,幾乎是燃燒的鳳凰一般,楚清歡笑了笑,“我來之前可是特意查了的,兵部當初置辦的糧草能夠維繫北疆月餘,如今這才不過一旬罷了,北疆便是沒了糧草,朱沅姑娘這般說,無非是在告訴我,兵部貪墨,三哥這事情你可得記下來,回頭御史臺參上一本,也不辜負了朱沅姑娘一番苦心不是?”
朱沅嬌顏幾乎變成了醬色,只看著楚清歡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六七八個透明窟窿似的,只是楚清歡卻是沒看見她似的,安安靜靜地繼續與楚文琛對弈,渾然不把她放在眼裡。
朱沅氣得離開,屋子裡頓時只聽到棋子的碰撞聲,楚文琛一子落下,“你已經有了成算?”
楚清歡笑了笑,“一籌莫展呢,三哥可是有什麼好辦法?”
看楚清歡這模樣,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