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壽辰之事?”
不然,自己和清歡才回到京城沒幾日,長公主也不會非要把她們喊出來的。
長公主點了點頭,“沒錯,雖然太后說不要大辦,可是到底是這十年來她第一次過這千秋節,何況這事是由賢妃支援操辦的,只怕並不簡單,你們倆才回京城,禮物方面我和丹桐已經準備好了,明天安安靜靜看戲就是,明白嗎?”
楚清歡沒想到長公主竟是已經幫自己準備好了禮物,眼神中不由露出一絲感激,“多謝公主和丹桐了,回頭你及笄之禮我定會送上一份大禮的。”
柳丹桐生辰就在十月初八,太后的千秋節後沒幾天就是了,雖然來不及準備太后千秋節的禮物,可是給柳丹桐準備一份適當的及笄之禮還是可以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柳丹桐笑了笑,清冷之中卻泛著溫和。
到底是闊別重逢,京城之事,秋圍之事佔據了她們的話題,聽薛金蓮提及沈潛的時候,柳丹桐顯然是眉眼間多了幾分生動,楚清歡見狀不由唇角揚起。
能得到這麼一份誠摯的愛戀,之於沈潛,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沒想到沈公子雖然不比他們那些人有武功,可是卻是懂得智取,狩獵成果也是頗為豐厚的,得到皇上賞賜的一塊端硯,大昭的女子倒也是大膽的很,竟然向沈公子求婚,倒是把沈公子嚇了一跳。”
“那後來呢?”柳丹桐急切問道,顯然沒察覺薛金蓮是故意停頓下來讓她著急的。
“後來呀,沈公子說他並不熟識這位姑娘,如何能接受她的愛意?他若是成婚,絕非單單因為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其中最大的成分卻是自己喜歡那人。”
幾乎能夠想象出沈潛說這話時候的神情,他是天子驕子,向來都是這般桀驁的,雖然這番話傷了那大昭女子的心,可是這樣的沈潛,才是自己喜歡的沈潛不是嗎?
“不愧是太史令的獨子,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父子,父皇聽到這話該不會又賞了他一塊徽墨吧?”
“長公主聖明!”楚清歡笑著說了起來,“可不是嗎?還說沈潛酷肖太史令昔年風采,怎麼難道昔年太史令也對先皇說了這麼一番話不成?”
“這是本宮可不如丹桐清楚的很,不如你問她好了。”
柳丹桐依舊沒有察覺出三人竟是集體在套她的話,聽長公主這般說不由解釋道:“是先皇孝文帝,當時還不是太史令的沈相藺面對……”
楚清歡依舊住在長公主府的惠春閣內,只是天空中繁星閃爍讓她忽然間睡不著了,推開房門一看才發現薛金蓮卻也並沒有入睡。
“怎麼了,有心事?”
薛金蓮回過頭去,看著楚清歡青絲如墨披散在肩頭,整個人在月光和星光的照耀下猶如披上了一層銀紗衣似的,不由彎下了唇角。
“万俟佑離開前告訴我,那個小太監是昭烈帝身邊的人,讓我小心些,清歡,你說我該怎麼辦?”
這是最不好的結果!看來自己當初的猜想並非沒有道理。
“那你可曾問了你母親?”
這事,只有晉國夫人才有發言權,不是嗎?
薛金蓮搖了搖頭,“她說過,她不會告訴我的,我小時候羨慕別人家的孩子有孃親和爹爹一起疼愛,曾經問她要過爹爹,可是她卻對我說爹爹已經死了。我記得,那時候她的神情很是悲慟,我不想再去揭她的傷疤,你明白嗎?”
楚清歡點了點頭,薛金蓮與晉國夫人相依為命,這些年來自然是越發清楚晉國夫人昔日的艱難了,自然不會再去因為昭烈帝的試探而去惹得晉國夫人傷心。
可是昭烈帝的舉動到底讓她有所懷疑,否則也不會半夜睡不著,卻是和自己說這些話了。
“我能怎麼幫你?”力所能及,她定然會出手相助的。
薛金蓮搖了搖頭,最後卻還是苦澀笑了笑,“罷了,不用想那麼多,這些事情母親定然都是知情的,我若是再偷偷摸摸去查,豈不是傷了她的心?我人生的十七年來從來不曾有過父親這麼個人,將來也不會有的。”
薛金蓮這是斷了自己的後路呀!
楚清歡一時間有些錯愕,若是自己,絕不會如此決絕的,也許這是因為薛金蓮和晉國夫人母女情深的緣故,而自己卻從來沒有機會享受母親的疼愛,不是嗎?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想那麼多了,明天還要一天,早些回去休息吧。”
楚清歡轉身要離開,卻不曾想胳膊卻是被薛金蓮挽住了,“好久不曾與你抵足而眠了,今晚可以重溫舊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