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不是嗎?
柳夏源官場之上從不結黨營私,又因為早年喪妻不曾續絃更是和京城的貴族圈失去了聯絡似的,只是此番柳丹桐的及笄之禮,國子監的眾多學生甚至於已經在朝為官的昔日出身國子監的官員莫不是前來捧場。
別的小姐的及笄禮向來都是女兒家的事情,柳丹桐的卻是童子六七人遙相唱和,長者五六人相互祝福,簡直是別開生面。
“你送的那博士冠倒是別出心裁,對了知道這次是誰出的主意嗎?”
楚清歡愣了一下,旋即道:“是沈潛?”
一猜就著,薛金蓮很是無奈,“你就不能不那麼聰明呀。”
楚清歡不由一笑,“那你讓丹桐別那麼興奮。”若非是柳丹桐這般喜悅,自己也猜不出來的。
薛金蓮看著眾人簇擁著的柳丹桐,再看看楚清歡無奈搖頭,“真是拿你們沒辦法。”
只是說完這話,她笑意卻是忽然僵硬住了,看著驟然出現的人,楚清歡也不由驚詫,難道這莊明傑還死心不改不成?
看著莊明傑往自己這邊走來,薛金蓮眉頭皺了起來,剛想要離開卻聽到有人喚住了莊明傑,“莊世子,好巧。”
是楚文琛。
這麼巧,楚文琛忽然間喊住了莊明傑。巧的好讓人詫異呢。楚清歡拉扯著薛金蓮的衣袖道:“還不走?”
向來在國子監中長大,柳丹桐如今已經被一群國子監的學生圍住了,楚清歡指了指後院示意自己和薛金蓮先離開,得到柳丹桐點頭後連忙用幾個國子監學生寬大的衣袖掩護了自己離去。
莊明傑不知道為何楚文琛竟是忽然間喊住自己,明明自己和他不熟的,待察覺到楚文琛並沒有什麼事情要和自己談之後,莊明傑拱手告辭,只是待他再去尋找,卻已經不見了薛金蓮的蹤影。
“他還陰魂不散?”
聽到楚清歡竟是用這個詞來形容莊明傑,薛金蓮不由笑了起來,“是呀,怎麼楚大師有什麼驅鬼降魔的好辦法沒有?”
聽到薛金蓮這般調侃,楚清歡不由笑了起來,剛想要說什麼卻是忽然間噤了聲,“誰在這裡?”
薛金蓮一頭霧水,這裡有人嗎?她怎麼沒察覺到。
只是似乎應了楚清歡的話似的,一個人從亭子上飄然落下,手中拎著一個酒瓶,已經拍去了泥封。
是酒香味!
薛金蓮驟然反應過來,她倒是沒想到楚清歡的鼻子竟是這麼好使。
“南宮世子怎麼在這裡?”
看楚清歡並沒有開口,薛金蓮問道,只是看著南宮默言的目光卻是帶著幾分打量,以及警惕,適才的話,不知道南宮默言究竟聽去了幾分。
“來討個清靜罷了。”南宮默言目光深遠地落在了楚清歡身上,惹得薛金蓮不禁有些懷疑。
“那還真是湊巧,這裡還真是清靜所在,只是我和清歡可是打擾了世子的清靜?”
似乎察覺出薛金蓮的試探,南宮默言的眼中帶著一絲深邃,良久才道:“不曾,告辭。”
他竟是轉身離開,讓薛金蓮頓時愣在了那裡。
“看來陰魂不散的不止是莊明傑一人呢。”
南宮默言當初和皇甫鏡紛紛去清風樓堵楚清歡的事情,薛金蓮也是略有耳聞的,適才南宮默言的目光又是絲毫不加以遮掩,她若是看不出其中一二,真是白活了這十多年了都。
楚清歡卻是不置一詞,良久之後才慢慢道:“走吧,丹桐一會兒找不到我們應該著急了。”
薛金蓮知道她不想多說什麼,看來卻也是對南宮默言無意罷了,可是到底還礙著鎮南公夫人楚凝君在其中,只怕清歡無論做出什麼舉動都會里外不討好的。
柳丹桐的及笄之禮因為國子監眾人的參與,一直到日暮西山才結束,楚清歡上了相府的馬車後剛想要吩咐車伕離開,卻是聽到馬車外有人喊道:“二妹,能否送為兄一程?”
馬車外,楚文琛站在那裡,渾身縈繞著淡淡的酒意,楚清歡皺了皺眉頭,最後卻是道:“若是叔父看到三哥這個樣子,定是要惱火的。”
楚思寧家教甚嚴,對楚文琛又是寄予厚望,看到楚文琛這般回去,只怕會動了怒火的。
楚文琛卻是不以為意,“放心,今日他衙門裡有事情,回來不早的,對了,我倒是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三妹有喜了,什麼時候你去看看她吧。”
好訊息,卻還是臉色並不愉悅?可想而知,楚常喜在孫府的日子並不好受。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