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設分理處主任,派李周下去駐崗,監督並促進分理處日常業務。
李周沒想到自己也受到波及,不過再吃驚也只能藏在肚子裡,表面仍是高高興興感謝領導給的學習機會。會後他把手頭工作移交給同事,做完移交想到跟黎正聯絡下感情,就這樣四個人又坐在一起吃飯了。
丁維娜心情不好,見到李周更不好了,勉強維持著禮貌,打過招呼後沒再跟他說話。哪怕有時李周把話頭拋到她那邊,她也是一付茫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表情。一來二去,李周生氣了,知道你們仨都是天之嬌子,瞧不上我這個普通人家的子弟,但有必要做得這麼明顯嗎?虧得他最初認為會瞧不起人的是金小田,接觸下來倒是長相柔和的丁維娜更有富家女的架子。
李週一動氣,桌面形成兩組人馬。一組是男性組,漫無邊際地聊天,從天氣聊到最近的時事;另一組是女性組,表姐表妹低聲討論一個小朋友的家庭狀況。
丁維娜剛目睹一場離婚進行中的男女對轟場面,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她的一個學生,今天遲遲沒人來接,她只好自己把小朋友送回家,誰知才到孩子家的樓下就發現圍觀者眾,原來學生家長從樓上打到樓下,女的指責男的花心,男的指責女的虛榮,扯破臉皮互相對罵。小朋友見到父母凶神惡煞的樣子,哇的咧開嘴來哭了,抱住丁維娜的腿,怎麼也不肯回家。
“身為人父人母,一點都沒自覺性,居然當著孩子的面繼續吵架,還讓孩子選擇到底跟誰。”在來的路上丁維娜已經把經過告訴金小田,“我看他們早點離了算了,這種哪是夫妻,根本是仇人,不知道當初為什麼要結婚。”
“喂!”金小田啼笑皆非,表姐跟小朋友一起呆久了,怎麼思維也跟小朋友一樣簡單,婚姻哪是說分就分的。孩子歸誰,財產如何分割,達不成協議的話要上法庭,第一次不判離的話,還要等半年;當然第二次多半會判離婚,但都鬧上法庭了,這個半年多艱難。“有話還是得好好說,既然愛過,哪怕分手也好好分,至少曾經在一起過,而且還有個孩子。”
“你沒看見他倆的樣子。”丁維娜心有餘悸,“把孩子嚇得直哭,恐怕她今晚會做噩夢。”
“我怎麼沒見過,在事務所工作,離婚案子最常見。”金小田爭辯道,“聽多了真覺得結婚沒前途,兩個人可以恨對方到那種地步,恨不得咬下肉來的那種。”
“你辦過離婚案沒?”
“沒。”真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