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李周爸已經蹲在那折騰許久,老房子的下水道修也修不好,不修更不好。
李周媽的話把金小田從走神狀態扯了回來,“這個得看證據,不太好說。”
金小田平淡的語氣刺激到了李周,他額頭上還貼著紗布,是本錢虧掉70%的“受害人群”衝動下乾的,因為人多,沒抓到具體出手的人。幸好當時李周察覺到有樣東西卷著風聲朝自己襲來,下意識地一側身,否則受的傷更重,那可是隻訂書機,至於這樣東西如何出現的,無從追查。要怪只好怪社會,近年來每況愈下,炒股炒成股東,買房則貸款不好辦,手頭有個十萬、八萬怕貶值,買了理財產品又眼睛一眨少掉一半以上,怨氣積起來總得有個出j□j發。
李周咬牙,“我不服,我要告行裡,是他們派下來的工作。”
金小田朝丁維娜看了眼,不是她拈輕怕重,實在是不好辦。這事她已經從黎正和丁維娜那知道了大概,所有交接安排都沒有書面證據,當中更麻煩的是,這個小盤子理財產品只在李周手上代銷了,他接的時候還覺得行裡領導對他的信任才交給他來辦,沒想到事隔數月他成了替罪羊。
李周爸喝住兒子,“算了。”他抹抹手,出來對李周媽瞪了一眼,“你別在旁邊煽風點火。”
李周爸說,“金律師,不瞞你,週週在醫院的時候有人跟我說了,委屈我們把這事頂下來,以後他們對週週會有安排,不會讓他吃虧。”
李周媽急道,“都過去快一週了,他們人在哪?聲音都沒了?我看這事要黃了?別是騙了我們沒後文了?”
“騙了就騙了。”李周爸不動搖,“吃一虧長一智,我們沒權沒勢,別浪費時間在這種事上,家裡又沒窮到沒飯吃。等週週傷養好了再說,鬧大了說不定影響他找新工作,他們專業限制,換其他工作也不容易。”
金小田也是這麼想,但心裡仍然不好受。偏偏李周媽硬要留她和維娜吃了飯再走。
金小田推辭了兩句,李周悶聲悶氣地說,“媽,她們不是無業遊民,來看我已經是情份了,你別影響她們正常生活。”
這話說的,金小田笑笑,“伯母,我來幫你打下手。”丁維娜不聲不響地跟了進來,廚房裡擠了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