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慢,再說我的車也受損了。”
金小田想撫額,從對方的車牌和車況來看,這是新手上路,但能這麼理直氣壯,也算少見了。拜託,後車沒有和前車保持安全距離,是全責好不好?
“那你想怎麼辦?”
金小田看見對方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來氣,你說好好一個小夥子,追尾了別人,好在大家車速都慢,又沒什麼大事,私了也無所謂。她看了看前後左右的車,前方堵成一團,所以也沒誰按喇叭催促他倆儘快解決,但時間長了肯定會有人抗議。金小田報了個價,“三百元。”
可惜她上上週剛把車送去做了個補漆,花了1500元,高階大氣上檔次了沒多久,短時間內重做補漆是沒時間也捨不得,只好稍微挽回點損失。
同時兩個聲音叫了起來。
“哪有這麼貴。”
“通知保險公司。”說話的是坐在肇事車輛的副駕駛位上的女人,她悶聲不響看著他倆交涉,聽到金額總算開口了。
“行啊,你報警加通知保險公司。”金小田對那個女人說。儘管可能有炫富的嫌疑,但她看著肇事車主的表情就來氣,怎麼,以為她訛詐他們?“不信?維修單就在我後車廂,拿給你看。”
男人咕嚕了一聲,清清嗓子說,“我不要看。你會不會開車的?”
金小田服了他了,“我拿了八年駕駛證,開過十萬公里,你說我會不會開車。”
倒是那個女人猶豫著還了個價,“200,我們真的趕時間,了結了算了。”
金小田又看了看前後左右的車,前方略有鬆動,“行吧。”算她倒黴,能拿回多少補償是多少。
她剛接過錢,肇事車主來了句,“女人開車就是不行,慢騰騰晃在前面。”
金小田強忍了半天的氣,化作行動,單手把兩張錢捏成了一團。
“怎麼,想用錢砸我?有本事就砸啊!”
咳,真沒辦法,金小田反而不氣了,有什麼辦法,對這種要求…必須滿足!
二話不說,她抬手就把錢砸在肇事車主臉上了。
……。
大家同時愣了三秒,包括金小田在內。怎麼辦?她覺得還挺出氣的,剛才憋著的一包氣全出掉了。
肇事車主反應不慢,“是你自己不要的,我走了。”
想走?金小田一把按住車窗,“報警,叫保險公司。”她幹嗎要放過他。
那個女人飛快地撿起錢,拉平送到金小田手裡,一邊不忘責備男人,“事情本來都要解決了,誰要你多說多話。”一邊對著金小田打圓場,“我們真的趕時間。這事是我們對不起,就這樣吧。”
金小田回到車上,剛好前方轉綠燈,車流開始向前流淌,這場小刮擦的私了沒誤任何一輛車的事。等到餐館停好車,她才能細細察看受損情況。
劃了三條槓,每條有五六公分長。金小田用紙巾抹去損傷處表面的白色粉末,欣喜地發現受損不嚴重,沒傷到底漆,可以挺到來年保險到期前做個一次性處理,免得扳金、噴漆、烘烤系列做下來,佔一天用車時間。
“心情不錯?”吳明已經到了,見她笑眯眯地進來問了一句。
看來真有要緊的事,兩個人包間小廳方便說事,金小田心想,嘴上卻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遍,“沒辦法,應他的要求。我還是頭回用錢砸人,感覺不錯。”
吳明也笑,“不錯。”要換從前,金小田準被氣得面紅耳赤,非跟這種挫人對著罵上半小時,最後把她自己給氣翻了。現在火藥桶放上了長引線,引爆時間被拖長了,輕易不會爆出來。
“見怪不怪。”金小田又把肖美雲來訪的事告訴吳明,“我說我沒接過類似的案子,她掏出來一張報紙,說頭版的新聞報導也許能教我怎麼做。”報導說某地一老太太下最後一級臺階時摔倒成了植物人,老太太家屬迫於無奈,起訴開發商並勝訴了。但因為植物人的具體醫療費用沒個底,所以老太太家屬只能每過一段時間上一次法庭,申請補充醫藥費。
報導裡也說了開發商的無奈,但開發商如何把責任分攤下去,那是另一個案子了。
“你罵我好了,我真心不想管這事,推掉了。”在吳明面前這麼說,金小田有種豁出去的感覺。她已經幫他想好了批評她的話,挑精揀肥,不懂對事不對人,大小姐脾氣,……
沒想到吳明只是淡淡一笑,“這次算了,下次想想再下決定。”他給金小田倒了杯茶,“我們不是法官,不要用自己的想法評判別人,做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