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星座不理解處女座,總覺得處女座的人龜毛,黎正在經受N年另眼相看後已經習慣了,其實他對別人的要求一點都不高。怎麼說呢,就是處女座的人一般有顆高度敏感的心,黎正早已領會到重點:與其指望別人,不如自己動手,免得增加無謂的失望。
再說兩人分工也不錯,黎正負責擇菜洗菜炒菜洗碗洗鍋,金小田負責在旁邊陪聊,剝個蔥之類的。遇到小青蟲,她主動下手,不然等黎正弄,他洗手都得兩遍。
“幹嗎要嫌你?”金小田不理解,“我能幫忙就幫忙。不想幫時,你也沒硬要我幫,我都不幫忙了還說風涼話?那是朋友嗎?”
黎正聽得一個感動,炒羊肉裡的豆豉放多了,還好兩姑娘特別好說話,不但不嫌,還誇了又誇,“是得多放點豆豉,能壓住羊肉的羶味。”丁維娜做飯幫不上忙,買了一堆水果,整個屋子裡滿是蘋果和柑橘的清香。
晚飯後丁維娜回自己的屋,剩下兩人各看各的書,行裡讓黎正考理財師。他複習了有段時間,小本本上密密麻麻記滿要點。金小田見到考試就頭大,“考了派什麼用?”
黎正沒想那麼多,反正行裡讓考就考,“行裡要面子,想儲備一批有資格的人員。”
“你花了那麼大精神,有什麼好處?”
黎正聽得一愣一愣的,他還真沒想過,只是覺得行裡對自己不錯,既然行裡需要有這個資格的人,他不妨考一個滿足行裡的要求。
“要麼不幹,要麼好好幹。”金小田想到自身慘痛的經歷,心有餘悸,“我要早知道一定得吃這碗飯,肯定第一年拼了命也要爭取透過考試,也不會被人當小角色差使了三年。”
黎正繼續沉思,他總覺得自己早晚會執掌家裡的公司,眼下樂於在銀行裡做基層,天垮下來還有頂上的給頂著。他再遲鈍也明白行裡許多人當他後門進來的,不把他自身的能力當回事。不說別的,這個月的獎金他又拿了最低係數,別人都說他有錢,不要跟其他員工計較錢多錢少,其實他乾的遠遠比別人多。要說泥人也有個土性兒,他也不是不會生氣的人。
“你學金融的,專業對口,不使把勁怎麼知道自己究竟能到達哪一層?”作為一枚充滿耐性的女朋友,金小田大吹耳邊風雖然是不經意的舉動,但成功了。黎正打足雞血,工作以來頭一次對自己的未來產生了強烈的設想。
黎正腦回路里火花四射,金小田看完當天的份,一抬頭看到目光灼灼的他,“你怎麼了?”黎正一個激動,握住她的手,“謝謝你。”說著他更加激動,俯過頭就在金小田的唇上一啄。親完了黎正才發現,原來她的唇柔軟溫暖,真的有看上去那麼好。
金小田心口亂跳,亂七八糟地想起了路亞晴的話,這幫小鬼說不定什麼都做過。她都二十六了,在農村也算年紀大的,要不是為考證,早該有男朋友。人緣人法,原來有人會等在這裡。
黎正的膽子不大不小,見金小田沒拒絕,他忍不住湊過去又親了下。
兩人漲紅了臉,你看我、我看你過了數秒。金小田閉上眼,猛地把自己的唇送到他面前。轟的一下,黎正來不及思考,也閉上了眼,用力湊上去。
很好,兩張滾燙的臉碰在一起,感受到彼此的熱度。然而,只是臉擦過臉,錯過了唇。
金小田先反應過來,噗的一聲笑出來。黎正睜開眼,跟著也笑了。
笑了場就沒辦法繼續了,金小田起身回去,黎正要送她。爬了一層樓梯把人送到樓上,兩人靠著門又說了會話,黎正才戀戀不捨地下樓。剛好對門崔怡出電梯,和他打了個照面,黎正微笑著對女鄰居點點頭。
沒想到崔怡條件反射,大步跨過來,一把扯住他衣領,低聲喝問道,“你們是不是又在跟蹤我們?”
這……哪跟哪啊?黎正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沒有,我本來住這。”他看了看她扯住他衣服的手,硬掰開顯然不夠紳士,“你誤會什麼了?”
崔怡咬牙切齒地說,“就當我誤會好了。如果是他讓你們盯著的,告訴他我不在乎,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我想通了。”
這……從何說起。
好在崔怡鬆開手,頭也不回進了她自己的家。
黎正搖搖頭,怪。對於女鄰居奇怪的舉動,他坐下來對著參考書就扔到腦後了,是時候發奮了。以前他想得太多,誰說如果他去參加競爭就一定會贏,出色的人才那麼多,碩士博士都有,誰說他一定能勝出?沒下過場的人,永遠不可能知道自己處在哪個位置。還是小金說得對,既然幹了就好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