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而低頭了,然後在這些人面前展露出芬尼特人強大的力量,用以震撼對方,進而加上一些實際的好處。
這種威逼利誘交雜的手段使出來後,屢試不爽,芬尼特集團才有了源源不斷的新血補充,之前福勒讓墨軒當奴隸小頭目,實際上就是知道他是新人類後,準備開始“熬”的階段的,只是剛剛他被墨軒“救”了,而且對方實力不差,才想到給對方一個“機會”,若是滿意,就直接跳過這個階段。
現在看到墨軒的模樣,福勒誤以為自己成功了,心中大為滿意,想到自己將拉攏到一名實力不錯的新人類,而且透過自己的運作,關係應該還不錯,尤其之前運輸船頂一番事情的發生,算得上有“過命”的交情,福勒更加開心了起來,這可是大功一件,能夠將功補過了吧?頓時心中另行計較了起來。
也不怪福勒此時心情愉快,很多人雖然知道新人類的存在,也知道新人類有很多不同常人之處,甚至有強大的力量,但其真正的價值卻往往並不清楚。
新人類,尤其是其中的進化者們,又被稱為宇宙適應者,雖然很多人能力不強,實力有限,在現代化武器下不值一提,似乎除了羨慕妒忌其能力可以用來裝樣兒,也沒什麼大不了,尤其現代技術發達,譬如基因強化等技術,完全可以讓普通人類縮小與新人類之間的距離。
但事實上,新人類在人類總人口中那低微的數量就已經決定了這個特殊人群的珍稀度,其實際價值,更是不可估量,公眾只是在羨慕妒忌新人類的身體素質、壽命、特殊能力等表象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在各行各業的頂端人才,尤其軍事、科研、星空開拓等領域中,新人類的比例正逐漸上升——新人類最有價值的其實是其遠超常人的潛力,根本不只是在其本身的特殊能力。
以軍事方面為例,成為王牌機師、王牌駕駛員的新人類遠超其在社會人口中的比例,而在新人類中以雞肋著稱的精神強化者,在失去強大特殊能力的同時,卻擁有了超常的空間感知,在太空這種缺乏參照物,方向感紊亂的環境中,反而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甚至很多機師、駕駛員擁有著星空戰場上人員夢寐以求的預判、直感等能力,在炮火紛飛的戰場上,生存力極高。
而新人類機師成為機甲騎士就更加恐怖了,比如赤鳶,以赤色流星的姿態讓越秀星系機甲部隊幾乎全軍覆沒,以一敵百,以動力裝甲對機甲,不僅未見頹勢,反而處處佔優,是何等可怕?
現代戰爭整體上而言,雖然是大炮鉅艦的天下,但新人類的出現和一些表現,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勢的轉向標誌?
如果新人類不是如此珍稀,不是如此潛力可期,不是如此具備低投入、高產出的回報,各國如此優待又為何故?
所以,某方面而言,對於各國來說,新人類是一種珍貴的戰略資源也沒錯。
芬尼特人或許野蠻,或許兇殘,但對新人類的認識卻是清醒的,只是其本身人口基數有限,而且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口是基因混血人,基因混血人雖然有著種種優勢,但其基因的糅雜人工痕跡太重,對其本身的進化破壞極大,反而阻礙了出現新人類的機率,又進一步降低了芬尼特人中出現新人類的機率。
在內部新人類人數突破受阻,芬尼特人轉而對外吸納,爭取新人類也就成了必然,然而,被人類世界視為異端、強盜、劫匪,其兇殘更是被人類社會憎恨,甚至神聖歐加勒姆帝國都不顧非議,對他們下達了滅族令,這注定了芬尼特人對新人類的招攬尤其艱難。
而在此之外,芬尼特人本身也對招納非芬尼特人的新人類充滿矛盾。
芬尼特人起初屬於神聖歐加勒姆帝國治下一支相對蠻荒的少數民族,文明程度低,人口素質差,相當的人口是連人權都不完整的基因混血人,儘管有部分芬尼特人是自然混血,但與純血人類的明顯差異,還是讓帝國方面對其頗有異見。
各方面的對比之下,給芬尼特人種下了自卑的種子,然而,信奉呼珊穆羅教後,芬尼特人又自詡為世間之主,以一種病態的自大,去遮掩自卑,他們對非信教者的屠殺和劫掠,不無發洩和自卑情結作祟。
這種自高自大和自卑嫉恨的雜糅,讓芬尼特人對新人類的態度極為矛盾,既想吸收,又無比警惕嫉妒,最後演變成了一種先要折辱,將其“熬”出來,再行吸收的過程。
若是墨軒完全客觀瞭解了芬尼特人的心態和手段,結合了芬尼特人的制度和現狀,必定要驚呼,原來無論什麼位面,什麼歷史,總有相似之處,芬尼特人這個心態和手段,和一個名為“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