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憐這樣也無可厚非,畢竟她是親身盡力過末世變遷的人,想那些在末世中掙扎求存的人,即便是普通人又有誰沒真正殺過人呢,越是到了末世後期,人們對於殺喪屍殺人的道德譴責感就越麻木,最後可不都將殺人屍當成平常事了嘛!
可現在是末世初期,人們的思想還沒有真正的轉變過來,所以,張憐的表現在禿鷹的眼裡才是如此的可怕。他是不會懷疑仙豆說謊的,一來,她這話是早就說出來的,她又不知道會再次碰到這個女人(大霧啊!)。二來,自然是他相信這個願意與他們同生共死的小姑娘咯。
等張憐走過去後,禿鷹才安慰的拍了拍仙豆的背,輕聲安撫道,“沒事了,嗯~她已經過去了。”
仙豆這才放鬆了身體,再抬臉時已是滿臉的淚水。
禿鷹心疼的伸手幫她抹淚,又怕手套劃破她嬌嫩的肌膚,只能似觸非觸的按撫,低聲詢問道,“怎麼哭了?是害怕嗎?別怕,有我在呢。”
仙豆吸了吸鼻子,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到了寧珺姐,她太慘了。”
“好了好了!我們小豆芽不哭了!嗯!”禿鷹心中一軟,單手將她露進懷裡搖晃著安慰。
這時,另外幾名大兵已經將殘局收拾妥當,全都聚了過來。
北極熊嘴欠,率先招惹道,“噯,我說禿鷹,你們這進展也太快了吧,這就抱上啦?!”
禿鷹瞪了他一眼,對他做了噤聲的口型。
北極熊與其他幾人互看了一眼,臉上的慵懶輕鬆頓時收了起來,都露出關切的表情。
“她……怎麼了?”北極熊小聲的用口型問道。
“哭了。”禿鷹同樣用嘴型回道。
“TMD,誰敢欺負咱們野獸軍團的小妹紙,老子斃了他!”北極熊顯然是誤會了,眼角掃過剛剛過去搶東西吃的一夥人,聲音不大不小,但剛好能讓一層的全部聽到,最可怕的還是他說話時眼神裡透露出的那股子狠勁兒,剛剛所有還在喧鬧的人都不自覺的靜了下來,若有似無的注意著這邊的動靜。
而山狼也端起了槍,那架勢很有禿鷹一言他就掃射的NO廢話勁兒。
懶貓雖然依舊有些懶骨頭,但眼神卻是銳利的,渾身的肌肉也都處於備戰狀態,只要稍有異樣,瞬間暴起不是問題。
而躲在樓梯門後還沒來得及出來的飛魚也重新將眼睛對準了瞄準鏡,就連一向以穩重著稱的雷豹都沒有阻止他們的意思,他不介意與人為善,但只一點,欺負他的兵,就TM不行!
禿鷹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對北極熊說道,“行啦,要那樣還輪得到你?!哥們早開槍了!”那意思是你小瞧哥們是不是?!
北極熊一聽誤會了,立馬收起了一臉的狠相,嘿嘿的露出了一嘴的大白牙,笑得憨厚又和氣,如果不是同一套五官,根本無法將他與方才那人聯絡起來,“那咱們的小豆芽是怎麼了?是不是禿鷹欺負你了?!告訴熊哥,熊哥幫你教訓他!”
聽了他這句話,禿鷹挑了挑眉,臉上浮現躍躍欲試的神態,那眼神紅果果的閃爍著‘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的挑釁光澤。
仙豆吸了吸鼻子,又嬌又悶的聲音回道,“就你欺負我了,我才不要叫小豆芽!”
眾大兵聽了她的回答,便知道她沒事,原本緊張的心情全都放鬆了下來,也起了玩鬧的心思,山狼率先在北極熊大呼‘冤枉啊’的時候給了他一手肘,接下來是懶貓的貼身人騎,就連一向喜歡看熱鬧的雷豹都不動聲色的使壞絆了一下被懶貓騎得踉踉蹌蹌的北極熊。
於是,仙豆一句輕飄飄的玩笑話,成功讓北極熊被隊友蹂躪個遍,算是報了‘紅顏禍水’的仇了。
一夥人在這邊相處和諧的鬧得歡,那邊因為大熊的一句話而繃緊了心絃的眾人也都放鬆了下來,同時,也不可避免的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個被這群大兵寵溺的小姑娘身上。
因為大熊的一句話和大兵們的表現,仙豆一下子在眾人心目中拔到了一個比較崇高的地位,大家都知道,這姑娘惹不起,就連身有屏障的安時也不例外,仙豆的第一次出場,對於眾人來說就是特別的,這屬於一種從眾心理,從的是人們對於軍人的崇敬心理,再往上從大兵們的進門時的威懾力,最後是大兵們對仙豆的保護和特別。
基於這種心理,仙豆與沒有經過這種心理薰陶的普通姑娘相比,就顯得更有價值也更特別。這就是人類奇怪的價值觀,在現實中,這一招常常用來捧星,因為大多數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這種盲從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