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那麼一大團火焰灼燒傷口,這人得多疼呀。
“沒有……”張文革微微搖頭,繼續吧嗒著菸袋鍋兒,“抗日戰爭的時候,我爹給八路軍治過傷,就是用這種法子……”又吧嗒了兩口,瞅著自己的閨女兒,“花兒,先給他上藥,把頭包上……”
“唉……”張小花兒連忙應了,拿起傷藥,輕輕的倒在趙傳喜的傷口上,然後用棉布給他包好。
“呼……”
看到趙傳喜的傷勢穩定住了,大家全都長鬆了一口氣。
“小君丫頭,小花兒丫頭,你們倆照顧一下傳喜……”鄭東方吩咐了秦小君和張小花兒一聲,然後向著聶蒼龍一使眼色,“蒼龍,跟我出來一下……”說著,轉身出了東屋。
鄭東方從東屋出來,就坐到了外間屋的東邊兒鍋臺上,掏出一支軟中華點上,然後皺著眉頭抽了一口。
“啥事兒……”聶蒼龍走了出來,在鄭東方對面的鍋臺上坐了下來。
“你覺得,這個世界,是不是有些,不一樣了?”鄭東方的神色很鄭重,鼻孔中噴出兩股煙箭。
“這個……”聶蒼龍眉毛一挑,“肯定是不一樣了,老家雀兒跟鴿子似的,能一樣麼?”
“我不是說這個……”鄭東方咧了咧嘴,噴出一口菸圈兒,“這些老家雀兒能變得跟鴿子一樣大,那其他的鳥呢?那些野牲口呢?得變成什麼樣兒?”
“真不知道,這個世界要變成什麼樣了……”張文革卻是叼著菸袋鍋兒走了出來,蹲在屋東北角的水缸根兒底下,一臉的愁緒。
東西兩屋的門簾拉開了,一雙雙眼睛望著外間屋的三個人。
雖然大家都沒有說,但是老家雀兒的變異,卻讓大家心裡面兒沒了底,如果只是老家雀兒變異了,那還好說,畢竟只是鳥嘛,可是地球上的動植物,可是多種多樣的,誰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生物,都發生了變異呢?
而且,老家雀兒的變異是否結束了??它們是否還能變得更大,更加厲害??這也是不確定的事兒。
“變成啥樣??”聶蒼龍苦澀一笑,“變成啥樣,咱們也得活著……”
“你到說了句大實話……”鄭東方白了聶蒼龍一眼,彈了彈菸灰,“有句話說的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咱們坐同一列火車,也就相當於坐同一艘船了,算是修行了十年得來的……說說,咱們以後,怎麼辦?”目光卻是在大家的臉上掃視著。
“我想回家……”西屋裡,一個女性嚅嚅地說著:“我們家寶寶才三歲……”還沒說完,竟是嚶嚶哭了起來。
剛才發生的老家雀兒襲擊事件,已經把她嚇壞了,她的手上,被老家雀兒抓出了三條血道子。
其實,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受了點兒傷,不過也只是皮肉傷。
“咱們回北京吧,那裡是首都,安全係數高……”
“我要回家……”
大家七嘴八舌的將自己的想法表達了出來,綜合起來,無非就兩個,一個是回家,和家人團聚,一個是回北京,因為那裡是首都,相對安全一些。
“你呢……”鄭東方的目光望向了聶蒼龍。
“我?”聶蒼龍嘴角扯了扯,“我要送小君去湘西……”
“這麼著吧,咱們現在先看看火車還能不能用,要是能用,咱們就坐火車去附近最大的城市,要是不能用,咱們就分開走,把大夥的目的地都說出來,順路的,就結伴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鄭東方說道。
一說起火車,大家都把目光望向了女乘務員。
“這個……”女乘務員承受了這麼多目光,頭一次感覺到了壓力,嘴角扯了扯,“我……我問問……”說著,從腰間掏出一個對講機,然後按下了開關。
女乘務員的嗓子已經好了,還別說,她的嗓音還真是挺甜美的……
吱……
一陣吱吱的聲音,很像是訊號干擾,然後只聽一聲悶響,整個對講機,竟然在她的手中燃燒了起來,一股濃濃的塑膠燃燒味兒散發出來,刺激的大家直皺眉頭。
“燒了,這……”女乘務員嚇了一跳,連忙將對講機扔掉,隨手一拉燈,吊在房頂上的白熾燈立刻亮了起來,不過亮度卻是有些異常,竟是如同一盞小太陽一樣……要知道,張文革家的電燈,只有40瓦,一般農村,也不會安太大功率的電燈泡。
嗤嗤嗤嗤……
布在房中的電線上冒出一陣陣的電火花兒,然後電線上的一處塑膠皮兒便著起了明火兒,緊接著白熾燈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