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去。
秦暖斜著眼睛偷偷地撇著牧宇森上樓去的身影,突然黯淡了眸子,幽幽地嘆了口氣,將臉埋在雙膝之間良久。
晚飯時間,秦暖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烏黑的長髮,被她在頭頂綰成了鬆散的髮髻,鬢邊是幾縷無心的留髮,慵懶之中帶著自然的清麗,一張白皙的面龐並未施任何粉黛,卻已然是白裡透紅宛若新生的桃花瓣,一對好看的蠶眉濃重而又被修剪的整齊好看,微微顰蹙,眉心間是凝著幾分心事,我見猶憐。
秦然被傭人領著進了客廳的時候看見秦暖便輪著腿跑著過去,並且跳到秦暖的懷裡,趴在秦暖的肩頭,小鼻子微微地嗅了嗅,而後伏在秦暖的耳旁輕聲說道:“媽咪,你今天噴香水啦?”
秦暖微微一怔,彆扭地點了點頭,眼神是些微的閃爍,說道:“你媽我噴香水,很奇怪嗎?”
秦然搖頭,小嘴一咧,道:“不是奇怪,而是太奇怪,你不是從來不噴香水的嘛?”
秦暖捏了把秦然的鼻子說道:“突然喜歡香水了不行嗎?”
秦然一臉的不可思議,說道:“是嗎?”
“是啊!”秦暖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時候喬玉正從樓上下來,秦然頓時有所領悟,而後又伏在秦暖耳邊說道:“媽咪,你也太沒有自信了吧?”
秦暖微怔,不解地看著秦然,突然聽見背後有聲音傳來,道:“秦暖,快讓我抱抱你兒子,好可愛啊!”
喬玉看見趴在秦暖肩上的秦然立即眉開眼笑,開心地和變了一個人似的,也不冷漠了,也不清高了,伸著手就去接秦然。
秦暖悻悻地看了秦然一眼,末了還是將秦然遞進了喬玉的懷裡,心裡突然悶悶的,暗咒一聲:該死的,霸佔了我的大男人一天,如今還要來搶我的小男人。
這時候牧宇森和佟夫人都進了客廳,喬玉立即抱著秦然湊上前去,笑著說道:“夫人,您看,這小孩兒多像牧總,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秦暖聽了暗自翻了個白眼,道:他是他老子的兒子,不像才奇怪呢。卻又發現此時眼前的畫面十分的和諧,明顯的一個活版的全家福。
得,秦暖又把自己給割據出去了。
“菲菲,叫人給墨雨送一份飯菜上去,她說她要再房間裡多溫習功課,不下來吃飯了!”佟夫人扭頭對菲菲吩咐道。
“是!”菲菲應聲,轉身進了廚房。
“好了,我們也上桌吃飯吧!”佟夫人說道。
牧宇森與佟夫人母慈子孝,秦暖與秦然兩母子各懷鬼胎,喬玉則是笑意連連,一副名門大家閨秀的端莊模樣,秦暖就覺得怎麼看都不順眼,而秦然又好死不死地在她耳邊悄聲說了句:“媽咪,喬阿姨比你有母性的味道!”
秦暖一咬唇,狠狠地瞪了一眼秦然,意思是說:“你要是再誇她我就咬死你!”
秦然賊兮兮地笑笑,繼而又說道:“不過就是我的女人再不好,我也愛!”秦暖翻了個白眼,心裡卻是極為受用。
飯桌旁,佟夫人按例坐在主位,喬玉因為頗受佟夫人喜愛而坐在佟夫人的右邊,牧宇森坐在佟夫人的左邊,牧宇森身邊坐著秦暖,秦暖旁邊坐著秦然,如此一來,牧宇森的對面便正好是喬玉。
吃飯期間,別人不管說什麼秦暖一概不理,她只管吃飯。牧宇森偶爾瞥一眼秦暖,發現她一直都是不緊不慢地吃飯,低著眼皮,只管吃著眼前盤子裡的菜,她也不願多伸手,只管往自己眼前離自己最近的盤子裡伸筷子,旁人以為她愛吃,便都沒有夾放在她面前的盤中的菜,如此一盤青椒肚絲全入了她的口。
“多吃點其他的菜!”牧宇森夾了一筷子糖醋里脊在秦暖的碗中,秦暖看著牧宇森加進來的菜,沉吟片刻居然又夾了出去,冷冷地道:“我不喜歡吃帶醋的東西!”
眾人聽了皆是一怔,牧宇森面露難色,秦然無奈地搖了搖頭,將那塊被秦暖夾出去的糖醋里脊夾到自己的碗裡,然後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嘿嘿嘿……”秦然對眾人憨憨一笑,眾人立馬也跟著開懷起來。
牧宇森暗自嘆了口氣,心裡是又氣又急卻又摻雜著幾分得意的欣喜。他雖然不知道秦暖為什麼一反常態,原本冷冷清清的人莫名其妙的吃起飛醋來,但是有一點他倒是十分的肯定,那就是秦暖是越來越在乎他,並因為他而終日患得患失。
晚飯之後,佟夫人饒有興致地提議打中國麻將,喬玉自然是一百二十分的願意,牧宇森表示無所謂,秦暖卻是磨牙嚯嚯地說了句:“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