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回首,卻看見烈日之下,一個女子紅衣如火,衝他笑的妖嬈,近乎絕美。她的手中握著一把短刀,與陽光下散發著凜凜的寒光。
“夢蝶……”牧白大喊,卻是來不及阻止。
刺目的鮮血從她雪白的手腕上淌出來,身姿搖晃,猶如一朵凋謝的睡蓮,落寞的讓人心痛,鋪就一滴落紅。
“啊……”
“啊……”
“啊……”
路人驚叫成一片。
“夢蝶,夢蝶,你睜開眼!”牧白抱著褚夢蝶,搖晃著她柔弱的身體,懷裡就像是擁著一片枯葉,飄渺的不真實,只是那蒼白的面孔,如火的裙裾,以及她手腕上不斷冒出的鮮血,時刻提醒著他,懷裡這個女人的呼吸一點點變得微弱。
牧白眉頭緊鎖,看著前面的紅燈,手卻不斷按著汽車的喇叭,焦躁不安的模樣,撇呀看了身旁的褚夢蝶一眼,此時,她臉色慘白的就像是一張宣紙,倆帶整個人都是脆弱不堪,早已失去了平日裡的張揚跋扈的個性神采。
“夢蝶,在堅持一會!”他說著,額頭冒出涔涔的白汗,“你不能死……”
閉著雙眼的褚夢蝶好似聽到了他這句話,嘴角扯起無力地微笑,“牧白……你若是想和我徹底了斷,我勸你就不要救我!”
“夢蝶!”牧白紅了眼睛,“你什麼時候這麼自暴自棄過。”
☆、第77章 為愛扼腕
“牧白……是我自暴自棄嗎?”褚夢蝶鼻翼微動,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模樣,“你不明白,自從我遇見你那一刻,我就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那個女人,多年前你以為真的是不告而別嗎?”
他看了一眼褚夢蝶,沒有說話,當年的事情到今天這個地步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當年……當年……”她突然哽咽,說得吃力。
“夢蝶,你省點力氣,以後你在和我好好說!”牧白說道,抽出一張紙巾,幫她擦掉額頭上的汗珠,連帶眼角飆出的淚珠。
她搖頭,“我要說……鈺”
“……”他沒有再搭話,只是從倒視鏡裡靜靜地看著她的面孔,蒼白的,十分駭人。卻也是脆弱的,讓人心痛,他忽然覺得,褚夢蝶的張揚跋扈與不可一世,那都是這個瘦弱不堪的女人的偽裝,而她內在裡,就只是一個受了傷的苟延殘喘的女人,時刻等待他的救贖。
“我愛了你這麼多年,你卻給我一個遮掩的結局,我實在不甘心!”她說道,“多年前,我離開的而事情,那是牧老爺子也就是你爺爺一手安排的!”她說著,微閉著眼睛,語調無力而又平靜,才知道時隔多年的傷口,再翻開,已沒有當年那種鑽心的疼痛,只是這難看的溝壑一樣的傷疤,昭示著,那不堪回首的過去。
“……”牧白依舊是沒有做聲咬。
“牧白,你說你要做個徹底的了斷,好,我成全你!”褚夢蝶說著,淚水再次順著原本還未乾涸的淚跡流下,“我那麼愛你,根本就毫無理由不成全你。但是,你知道嗎,你是在把我往死路上推……”
“夢蝶,為什麼你非要這麼倔強,女孩子柔軟一點不好嗎?”牧白這樣說道,看著褚夢蝶的眼睛裡滿是心疼,“你從來都是這麼極端,你讓旁人因為你痛苦,而我也知道你自己更痛苦,你這是何必呢?”
“呵呵……”褚夢蝶一笑,卻是苦澀至極,“牧白其實我一點都不怪你,要怪,就怪我瞎了眼,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說完她痛苦地靠在汽車座椅裡,手腕上的紗布裡,還有血在不斷瀰漫。
……
落夕靜靜地坐在夢蝶的床邊,看著她,眼神裡卻是異樣的平靜。說到頭,她們都是一樣的女人,誰也沒有比誰多幸運幾分。
“姐,你怎麼來了?”褚夢蝶見到落夕之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樣,眼神落寞的毫無神采,“牧白呢?”
“牧白說是有事先回去了,我不放心你所以來看看!”落夕說道,眼底突然瀰漫一片水霧,連忙轉過身去,“我給你倒一杯水!”
褚夢蝶低著頭,“他終究還是選擇要負了我!”
“你別這樣說!”落夕將水端到夢蝶的面前,“或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姐,我是不是太天真了,我以為他會和我一樣,心裡只有我……”褚夢蝶說著,嘴角揚起無奈一笑,“他蜀國的那句我是他的唯一,我到現在還當做至理名言一樣,而他呢,早就拋到腦後,甚至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夢蝶,也許你們就真的是有緣無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