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六個春夏,獨獨為他一人妖嬈,終歸是深情錯付,一朝損滅,付了東流水。她不爭不鬧,只是淡淡的傷,這一點和多年前的秦暖多多少少有些相像,這也是他多年來願意將這個女人留在自己身邊的原因。
只是,人生路漫漫,其修遠,一生只能愛一個人!
一串經典的手機鈴音打破二人之間冷凝的氣氛,牧宇森眉頭微微顰蹙,竟是公司前臺的電話號碼。
“喂,你好!”
“是爹地嗎?”出乎意料的,竟是這樣一聲問候。
牧宇森眼眸微眯,靠在椅子裡,嘴角突然揚起明媚絢麗的弧,木心看著一陣錯愕,她從來沒有見過牧宇森笑得如此明朗且迷人。
“我要見你,有重要的事情哦,額……關係到你下半身的幸福哦……”
……
牧宇森匆忙趕回公司,那娃再見到自己親爹後就像見到獵物的小狼,輪著小腿就跑著撲上去。
“好久不見了爹地!秦然抱著牧宇森的大腿說道。,
周圍人一陣迷糊,這娃叫總裁什麼?爹地?
牧宇森粲然一笑,抱起翻版小號的自己,一臉的溫和無害,說道:“你一個人來的?你媽咪呢?”
“媽咪和貝貝阿姨去逛街,把我一個人丟在酒店裡,我就出來偷偷地見你了,秘密哦!”秦然眯眼笑著說道,兩條渾圓的胳膊攬著牧宇森的脖子,一刻都不願意下來。
偌大的辦公室裡,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隔著一張偌大的紫檀木桌子,四目相對,一個一臉肅然,一個一臉得意的奸笑。
“你怎麼知道我其實沒有結婚?”牧宇森不誤好奇的問道。
“這叫心電感應,兒子瞭解老子,不足為奇吧?”
牧宇森額頭青筋跳跳,這是五歲的孩子能說出的話嗎?
“告訴你我的鼻子靈敏的很,第一次在超市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在你身上只聞出了一種味道,我就知道爹地你不但沒有結婚,而且這麼多年都為媽咪守身如玉,對不對?”
“呵呵……”牧宇森笑笑,“是又怎麼樣?”在兒子面前還有什麼好掩飾的。
說話間,秦然將自己的小書包扔在紫檀木大桌上,說道:“我想裡面的東西應該能幫到你吧。”
牧宇森眉心皺起,不知道秦然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狐疑地拿起小書包,開啟一眼,微怔片刻,喃喃說道:“寶貝,你可真是個天才!”
秦然一臉的得意,眨巴著眼睛對牧宇森說道:“我可就只能幫你到這了哦!”
……
市民政局外面停了一輛高階轎車,最新款的勞斯萊斯,旁邊還站著個玉樹臨風的男人。
“張姐,你看,那男人好帥啊!”辦事處的一個小科員花痴的說道。
“小聲點,注意形象,你可是政府職員。”張姐稍稍年長,說話做事多少還是有些分寸。
“你好,請問有什麼要諮詢的嗎?”張姐推了推眼鏡對站在面前的男人說道,她背後的小科員不斷地翻著雜誌,嘴裡嘀咕著唸唸有詞。
“找到了,L&C集團的總裁,牧宇森!”小科員有些激動,轉頭看著牧宇森笑著出神。
“哦,我是要來做結婚登記的。”說著牧宇森便將一摞證件放在辦公桌上,什麼簽證、戶口本、身份證、駕駛證……悉數都拿到了檯面上。
張姐看著一桌子的證件,微微沉吟,又朝牧宇森身後看了看,說道:“想做結婚登記必須得男女雙方共同到場,否則這個手續,恐怕我是不能給您辦了。”
政府里人辦事就是喜歡一板一眼,牧宇森淡然一笑,說道:“這件事想必並不需要那麼麻煩吧。”說著便將一個黑色手包抬到桌面上,開啟,裡面全是一沓沓百元大鈔。
小科員看傻了眼,卻又十分的欣羨,心想著不知是那個女人這麼有福氣能夠撈到這麼好的金龜婿。
張姐清咳兩聲,正色道:“先生,不好意思,領取一對結婚證一共要九元錢,您給這麼多,我找不開。”
牧宇森是生意人,和政府官員打交道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只是他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死板的女人。
“這位同志,您知不知道我之所以一個人來做結婚登記是因為我的未婚妻此時正在醫院的ICU室裡,她得的是血癌晚期,將不久於人世……”牧宇森扶額,咧著一張嘴哭得可憐。
“張姐,您看這個人多可憐,您就通融通融。”小科員看著心疼,遂求著張姐賣個人情。
“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