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緩緩的欠身謝幕。
這便是藝術,能夠牽扯人的靈魂的藝術。
秦暖如夢初醒般,伸手摸臉,卻摸了一手冰涼的水珠,竟不知自己何時淌出了淚來。
長達兩個小時的音樂會結束,燈光亮起,人們再次從夢幻的世界中回到現實,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或許現實當中還是有太多令人不想面對卻又不得不面對的事情。
秦暖微微地嘆了口氣,偏頭看見秦然窩在沙發座椅裡,呼呼大睡,嘴邊還留著銀光閃閃的哈喇子。
“寶貝,醒醒,該回家了……”秦暖一臉黑線,真是拿秦然沒辦法。
“叮鈴”一聲脆響,有硬幣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牧白彎腰去撿,卻不期然的和別人碰了頭。
“啊!”對方吃痛,“先生你的頭是鐵砣做的嗎?啊……好痛啊!”褚夢蝶低頭揉著腦袋,伸手撿起落在男人腳邊的硬幣。
“好在沒有滾遠!”她自顧自的說道,站起身來,柳眉倒豎,剛想和撞了她的人質問一番,卻如同那男人一樣,一陣怔愣,說不出話來。
“牧白,我們走吧!”秦暖好不容易將秦然弄醒幫他穿好衣服,回頭對牧白說話時她卻傻了眼,這麼多人都在啊……
“嗨,好巧啊!”秦暖溫和一笑,冷清疏離,不似六年前那般溫婉親和。
“暖暖,每次見面你總是能給我驚喜!”韓子遇深吸一口氣說道,看著秦暖的臉,眼睛一眨不眨。
“呵呵,是嗎?”秦暖低頭漫不經心地說道,將秦然抱在自己的懷裡。
氣氛是冷凝的尷尬,秦暖萬萬沒有想到,她此次回過無論走到哪裡都會遇到熟人,更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韓子遇。
“你不該對我解釋一下你失蹤六年失去了哪裡嗎?”韓子遇欺身向前,逼視秦暖。
“喂,你以為你是誰啊,難道暖暖去了哪裡還要向你報備不成?”牧白擋住韓子遇說道。
“你又是誰,憑什麼來管我和秦暖之間的事情?”韓子遇說道,看著牧白一臉的憤然。
“子健……”褚落夕換了一身休閒裝從後臺裡出來,遠遠的叫著韓子健的名字跑過來,“夢蝶,你居然也來了!”褚落夕一臉的驚喜,“我以為你都不會看我的表演呢。”
“呵呵。”褚夢蝶笑笑,眼睛掃過一直擋在韓子遇身前的牧白,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尖利的指甲刺進手心裡,傳來鑽心的疼痛。
“子遇,我們走吧!”韓子健說道,走過去拉過韓子遇的胳膊,“走了,不是還要替落夕慶祝呢嗎?”
韓子遇橫了一眼牧白,眼睛又掃過抱著孩子的秦暖,眸中不禁染上一片猩紅色,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隨著韓子健離開。
“夢蝶,我們走吧!”褚落夕拉過夢蝶,看了一眼牧白和秦暖微微地嘆了口氣,抬腳離開,在越過牧白身前時,褚夢蝶抬頭與牧白對視一眼,右手無意識地牽過牧白的手,而後又忽的放開。
待他們走遠後,牧白攤開手心,褚夢蝶在牧白手心裡塞的竟是一枚銀晃晃的硬幣,他眉頭微皺,不懂其中寓意。
“咦,這不是德國特有的硬幣嗎?”秦暖看著牧白手中的硬幣說道。
“你認識?”牧白轉身問道。
“嗯,見過,在德國有一個著名的公園,名為馨德公園,公園裡有一個許願池,那裡載滿了有情人的願望,據說只要對著著硬幣許下願望,拋下許願池便能願望成真。”秦暖解釋著說道。
牧白看了秦暖一眼,“那她為什麼把這個東西給我?”
秦暖聳肩,說道:“這個問題,我覺得你去問她比較合適!”
……
韓子健為了和褚落夕二人世界,在韓子遇即將坐進車裡的時候直接被韓子健拖拉著扔到了褚夢蝶的車裡,以至於,現在是兩輛車裡是兩個世界,一邊是海水,一邊是火焰,一面情場失意者的聚頭,另一面是感情事業雙豐收者的狂歡。
褚夢蝶將汽車內的音樂開啟,頓時便有張靚穎那尖細的嗓音傳來,韓子遇不耐煩的將音樂關閉。褚夢蝶瞥了一眼眉頭緊鎖面色凝重的韓子遇,嘴角一扯,露出一個冷滅的笑,手指又將音樂開啟。韓子遇卻又一次將音樂關上。
“我現在心裡煩的很,別聽音樂了!”韓子遇說道,靠在汽車座椅裡,環抱著雙臂,一臉的煩躁。
褚夢蝶低眸撥弄自己額前掉落的碎髮,而後從包包裡拿出一盒香菸,遞到韓子遇面前,說道:“要不要來一顆?”
韓子遇伸手將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