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秋夜一般的薄涼,眼神錯落過牧白的探究,朝著馬路中央的過往的計程車招手,卻是好像沒有一個司機能看出她的需求似的,皆是飛馳而過,只留下滾滾紅塵。
“夢蝶,還是我送你回去吧。”牧白無奈的搖頭說道:“你別再任性了,就算不能在一起,但是哪怕只是站在老同學的離場,我也不會把你一個人都在這裡不管的。”
說著牧白便將褚夢蝶拉上了車,關上了車門之後,他自己也是坐進車子裡,鎖緊車窗,瞬間車子便飛馳出去。
牧白幾次看褚夢蝶,那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眼睛一直看著窗外一閃而逝的霓虹,不言不語,和昔日的熱情大相徑庭。牧白猜想,或許就像是褚夢蝶所說的她誰也不愛,甚至不愛她自己。
“把香菸掐掉吧怪嗆鼻的。”牧白說道,“要不就把車窗開啟。”
褚夢蝶聞聲,只是將香菸捻滅,然後又是長長久久的看著窗外,也不說話。
突然間褚夢蝶覺著喉嚨間一陣血腥味道,又來了,褚夢蝶暗道不妙,卻又不動聲色地將那口湧到嗓子眼的血生生地給嚥了回去。
“夢蝶,你怎麼沒和孟威一起出來,這麼晚,他難道就不給你打個電話來接你一下嗎?”牧白說道,似是在為褚夢蝶抱不平。
褚夢蝶只是搖頭,皺著眉,忍著胃部傳來的一陣強過一陣的抽痛,片刻間她的額頭已經佈滿了白汗,她卻依舊若無其事的偏著頭,靜落的,冷清的,安靜的看著出窗外的繁華夜景。
良久,她終究是在忍不住了,悠悠的對牧白道:“牧白,你停一下車,我有點暈車,想吐。”
牧白立馬踩了剎車,將車子停在馬路邊,褚夢得小車,蹲在花叢邊,良久,牧白覺得時間實在有點長,決定下車看一看。
“牧白,你別過來,髒!”她回頭,對著與自己三步之遙的牧白說道,她起身,莞爾一笑,“好了,走吧!”慌亂間她似乎忘了些什麼。
重新坐回車裡,牧白的笑容突然僵硬住,只因他在倒視鏡裡看到的褚夢蝶是……
又是一個緊急剎車,褚夢蝶沒有反應過來,身子向前傾去,額頭“砰”的一聲撞在前面。
“牧白,你到底會不會開車?”褚夢蝶擰著眉說道,手指尖撫上額頭患處,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