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雞血啦?”錢莫迪揶揄的說道,索灣又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書,江貝貝一把將他手中的書扯掉,將一張臉湊近錢莫迪,眨巴著眼睛,讓人看不出意欲何為。
“幹嘛?”錢莫迪厭惡的推開江貝貝的臉,“不要湊那麼近,不然我會覺得你對我圖謀不軌。”
江貝貝翻了個白眼,靠倒在沙發裡說道:“下午去南山寺看菊花,你去不去?”
“看什麼?”錢莫迪問道。
“菊花!”
“什麼?”錢莫迪又問。
“菊花!”江貝貝眨巴眨巴眼說道。
“哦!”錢莫迪回道,漫不經心地看在沙發裡繼續看書。
半晌,江貝貝爆發,吼道:“錢莫迪你有病吧!”
錢莫迪竊笑,“還以為你單純到什麼也不知道呢。”
“我都沒想到你的趣味這麼低俗,我頓時覺得我自己瞎了眼。”江貝貝說道,一臉的我看錯了你的表情,“真是遇人不淑。”
錢莫迪一臉黑線,他也是前段時間潛水天涯貼吧的時候發現的,現在的年輕人都把那什麼叫做菊花,他覺得有意思,故意要抖一抖江貝貝,沒想到她反應那麼強烈,就連“遇人不淑“都用上了。
“好啦,不和你胡扯,我還要上樓換衣服呢,一會兒我還要和我家親愛的暖暖一起去南山寺看花看草看樹……”江貝貝賣萌,錢莫迪無語,瞄了一眼江貝貝便又看起了自己的書。
半晌之後江貝貝從樓上又瘋跑下來,額頭香汗涔涔,舉著手中兩件大紅色的衣衫問道:“親愛的,我們要不要穿這兩件情侶衫出去?”
錢莫迪抬眼,面無表情的悶聲說道:“你就那麼急著去做猴菊花嗎?”那麼紅……
江貝貝一臉惡寒,一臉的幽怨,幽幽說到:“有那麼難看嗎?”
“不是難看,而是根本就不堪入目,大紅色的,還是大嘴猴的……幼稚不幼稚?看著就傻里傻氣的。”錢莫迪一臉諷刺的說道。
江貝貝洩氣,“這麼好的日子,難道就不能穿的喜氣一點嗎?”
“好日子?喜氣?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錢莫迪問道。
“哎呀,不管啦,羅裡吧嗦的,愛穿不穿不穿拉到……”
……
金秋時節,南山寺遊人如織。
一白衣女子站在金身佛像的前面,雙手合十,眼眸微闔,粉色的唇瓣開開合合實在虔誠的禱告。
“南無阿彌陀佛。”秦暖再次睜開眼睛,像是摒棄了煩惱一般,之前的千般仇怨都換作是現在的澄澈清明,女子微微一笑,一如佛祖身前的那束白蓮,靜美娟秀,清雅濯濯。
南山寺幽谷仙泉,山清水秀,傳說當年佛祖曾路過此地在此傳教,渡化芸芸眾生,因而聞名於世。自山腳向山腰望去,成百上千的善男信女們摩肩接踵。鼎盛的香火使得莊嚴宏偉的相國寺煙氣繚繞,尖聳的佛塔於雲端若隱若現,更添仙氣。
手中的木盒嘩嘩作響,秦暖眉毛微微顰蹙,“啪啦”一聲,一支籤掉落在地上,素手輕抬,面上是苦澀一笑,心想:我可是學馬克思長大的,怎麼也會淪落到求籤解惑的地步?秦暖搖搖頭,似是無奈,又似是自嘲。
“姑娘,求什麼?”老和尚施施然,坐在木桌後面,捋了捋花白的鬚髯,仰頭對秦暖說道。
“大師,我求姻緣!”秦暖說到,坐在老和尚的對面,忍不住打量,有些微的失神。
秦暖有一種時空錯落的感覺,這南山寺裡的一切似乎都還是千年之前的模樣,紅色的柱子,青色的石板,金色的佛陀,就連這老和尚她都懷疑是不是從千年前就開始在這裡坐著的了。
老和尚思忖片刻,只道是:“人面與桃花,情緣撲朔迷離。”
秦暖聽了,緩和過心神來,卻又是片刻的怔愣,“大師……能否再解釋的具體點。”
老和尚淡淡微笑,看了一眼秦暖,又看了看籤,“姑娘一看就是個明白人,既然明白又何必多問老衲這一句。”
秦暖嘴角微翹,有些微的苦澀,“人面與桃花,情緣撲朔迷離。”
老和尚捋著鬍鬚點頭,“嗯,姑娘,人世間的愛、恨、嗔、痴、怨,皆由貪之一字所起,你若真想要個明白的結果或是做個了斷,要麼執著到底,要麼徹底放手,猶猶豫豫,優柔寡斷,是一切***的幫兇。”
秦暖沉吟片刻,而後又抬起頭對老和尚說道:“人心若是定了,這結局自然也就定了,對不對?”
老和尚點頭又搖搖頭,“以姑娘